趣头条 ( ) • 2024-03-20 18:52

这是曾经发生在河北石家庄的一则真实事件。

这个农妇名叫樊千荣,1962年出生于石家庄的一户普通农民家庭。

而樊千荣这种怪异的“吃土”行为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源于一次干家务活。

彼时,樊千荣的父母一共生了8个孩子,樊千荣是最小的那个,在她的上面还有7个哥哥姐姐。

每天天一亮,樊家父母就出去挣工分了,留下年迈的奶奶照看这些孩子。

本来洗衣做饭就把奶奶累得够呛,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樊千荣的那些哥哥姐姐都很懂事,大家商量着轮流分工帮着家里干家务活。

老大喂猪,老二喂鸡,老三负责在奶奶做饭时给她添柴加火……

兄弟姐妹八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年纪最小的樊千荣彼时只有5岁出头,无论身高还是体力劲儿都是最矮最小的,所以她最后被分配了负责洗碗擦灶台的活儿。

那个年代,普遍缺衣少食,虽然樊千荣年纪最小,可论起年龄来,她的那些哥哥姐姐其实比她也大不了多少,所以自制力也并没有那么强。

家里本来就缺粮,而米饭、馒头这种耐饱的粗粮也基本都是留给在外干体力活儿的父母,奶奶和孙子孙女们基本都是吃的稀饭。

而每次遇到稠一点的吃食一上桌,都还没轮到樊千荣去拿就被抢光了。长此以往,樊千荣几乎没有吃过一次饱饭。

那天,樊千荣像往常一样独自在厨房洗碗,由于午饭没吃饱,所以在洗碗时,樊千荣满脑子都是之前自己过生日时吃过的炒米锅巴。

想着想着,樊千荣竟然真的闻到了一些食物被烤熟的清香,那味道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一开始,樊千荣只觉得厨房本来就是炒菜做饭的地方,有点食物残留的香味都很正常,便也没在意。

可当她洗完碗,拿着抹布擦拭灶台时,那股类似于什么东西被烤熟的清香味再次袭来。直到樊千荣擦到离进火口很近的烟囱管道时,那股味道愈发强烈。

这时,樊千荣心里不禁生出一股疑问:难道奶奶在灶膛里偷偷烤什么东西吃?

于是,在好奇心和饥饿的驱使下,樊千荣放下抹布,拿起火钳,小心在灶膛里扒拉着。

可扒拉了一阵后,除了一些没有烧过的柴火头子和火灰外,并没有什么食物。

彼时,农村的灶台大多是黄泥巴配合一些红砖快砌筑而成的,有灶台,灶台上放置一两口铁锅,锅里放置一些食物,然后在泥巴糊成的灶膛内添柴烧火就可以做饭了。

樊千荣没找到食物,有些气恼,当即就扔下了火钳,由于力度有些大,导致灶膛上的泥土块被震落了一小块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震落的那块泥土,黄黄的,干干的,捡起来一闻,樊千荣发现之前闻到的烤熟东西的香味正是这小东西上散发出来的!

彼时的樊千荣虽然也知道泥巴不能吃,但她从来没有见过被柴火烧烤成这副模样的泥土,关键还带着诱人的清香味。

樊千荣凑近鼻子,越闻越觉得好闻,不知不觉间,口水已经流了出来。

可很快,樊千荣就发现这就是泥土被烧过后的样子,归根结底还是泥土,是不能吃的,可它实在太香了。

樊千荣觉得轻轻舔一下,不吃进肚子,应该没事,谁料,当她舔过一下后,顿觉一股来自美食的满足感通过味蕾占据了整个口腔,她觉得这味道甚至比她之前吃过的炒米锅巴还要美味。

樊千荣回头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后,轻轻关上厨房门,然后轻轻咬了一口那块干泥巴。

结果,本就不大的一块泥土被樊千荣三两口全吃进了肚子里。

樊千荣知道自己这个行为不对,她害怕家人知道,尤其是父母知道后说不定要揍自己,于是自我安慰:就吃这一次,之后再不吃了。

不料,等到第二天午饭过后,待奶奶和其他哥哥姐姐刚吃完,樊千荣就收拾着碗筷来到了厨房。

她刚关上门,就凑近灶膛口一闻,果然还是那股熟悉的清香味。

彼时,樊千荣的奶奶和哥哥姐姐都在庭院晒太阳,她担心家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举动,再加上又想到了头天下的就吃一次的决定,便默默洗碗去了。

等到樊千荣洗完碗,擦拭灶台时,奶奶已经带着几个哥哥姐姐去了庭院外面做其他的事情去了。

这时,樊千荣又闻到了那股香味,她的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拿起火钳,对准灶膛一阵敲打,“嘭嘭”,一连掉下好几块烧焦的泥土块。

之后,樊千荣趁着家里没人的空当,捡起这些土块,十分美味地享用了起来。不到一会儿功夫,这些土块就被樊千荣吃了个精光。

也就是从此刻开始,樊千荣彻底走上了吃土这条“不归路”,她不会知道,这个习惯将伴随她后面长大成人,结婚生子,甚至是后面抱了孙子,这种特殊的嗜好都未曾戒掉……

之后的日子里,樊千荣但凡感觉肚子饿了,就会一个人偷偷来到厨房,关上房门,然后扒拉几块,捧在手里慢慢享用。

厨房里的灶膛俨然成了樊千荣一个人的“零食箱”,她很喜欢也很满足当前的生活现状,以致于有一次,一个个姐姐提出要跟樊千荣换一下“职务”,樊千荣去喂鸡,由姐姐来洗碗擦灶台,却被樊千荣一口拒绝了。

“我就喜欢洗碗擦灶台,你们就别跟我抢了,哈哈!”

一番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樊千荣的父母已经收工在家,为了让奶奶休息会儿,就亲自到厨房烧火做饭了。

“咦,几天没烧火,怎么这灶膛这么破了?”看着东缺一块,西少一块,满目疮痍的灶膛,樊母嘀咕道。

一旁的樊父则不以为然回道:“可能是时间长了吧,过几天我去弄点泥巴补一下就没事了。”

此时,樊千荣正在庭院里玩耍,恰巧听到了父母的对话,她也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幸亏父母没有发现。同时心里也暗暗告诫自己:后面少吃一些吧!

可尽管樊千荣已经很小心很隐秘地吃土,可她的行为还是被家人发现了……

那天下午,樊千荣明明已经看到奶奶带着哥哥姐姐出门干其它活去了,她便溜进厨房,如法炮制取了两块灶膛泥土,吃得正欢时,奶奶突然闯进来了。

一开始,奶奶还以为孙女在偷吃什么食物,刚想训斥,可走近看清樊千荣手里的东西,顿时傻了眼。

“这是泥巴,不能吃的,你怎么吃它?快扔了!”奶奶有些难以理解。

而樊千荣虽然有些惊慌,可那泥巴实在太美味了,她没舍得扔,三两口全塞嘴里嚼着咽下去了。

这一幕可把奶奶看呆了,当晚,奶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樊千荣的父母。

“怪不得这段时间,家里灶膛总是缺一块少一块的,原来都被你弄下来吃了!这东西怎么能吃呢?”樊父的问话问的一旁的其他孩子都一愣一愣的,心里暗问:什么,灶膛里的泥巴还能吃?

樊千荣倒也诚实,便将自己经常挨饿,从第一次吃灶膛泥土到后来每天都吃的事和盘托出了,本以为会迎来一阵毒打,结果樊母发话了。

“也不能怪孩子,家里粮食紧是事实,她也一直没吃饱,又抢不过她的哥哥姐姐……”说着说着,樊母却是自顾自抹起了眼泪,并将樊千荣搂进了怀里。

“你吃了那泥土,肚子或者其他哪里有不舒服的吗?”樊母心疼地望着樊千荣,温声询问道。

“没有,我觉得那东西好吃极了,比我最爱吃的炒米锅巴还好吃!”见母亲没有责骂,樊千荣甚至有点自豪于自己的行为。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家里人都知道樊千荣喜欢吃灶膛泥土这件事。后面,虽然樊家父母也劝告过樊千荣不要再吃那东西了,如果吃不饱可以找奶奶多弄些吃食,但由于当时是农忙季节,后面也没人注意这事了。

一段时间后,天气转凉,樊千荣的几个哥哥姐姐陆续都出现了发烧感冒的症状,到最后无一幸免,都病了,唯独樊千荣还好好的。

那天,父亲在厨房帮着添火时又抱怨灶膛残缺了好几块,说肯定是樊千荣又偷吃灶膛土了。

话音未落,樊母立即打断了丈夫的话,说:“咦,说来也怪,她的那些哥哥姐姐都病了,就她没病过,你说这是不是与吃灶膛土有关?”

谁知此话一出,樊父倒不爱听了:“我听说过吃观音土的,没听说过吃灶膛土的,就是泥土而已,还能治病?”

樊母没有理会丈夫的抱怨,隔日,她见孩子们的病情不见好转,于是拿着几小块灶膛土,分给樊千荣的几个哥哥姐姐,让他们学着樊千荣的样子,尝试着吃一吃。

几个孩子半信半疑地将土块小心送进嘴里,可刚咬上一口就全吐了出来,樊千荣的二姐还埋怨道:“这哪是人能吃的东西,小妹还说它美味,根本就是骗人!”

樊母并没有说什么,自顾自拿起一小块塞进嘴里,可刚嚼了一下就跟孩子们一样全吐了出来,同时赶忙端来一杯水漱起口来。

由于樊千荣吃灶膛土也吃了一段时间,身体并没有出现异常和不适,久而久之,她的家人也就默认了她的这种“怪癖”。

但樊父考虑到长此以往,家里的灶台恐经受不住小女儿的“摧残”,于是便将自己取灶膛土的一处荒地告诉了樊千荣。

彼时,樊千荣已经10岁了,趁着和哥哥姐姐一起放牛的空当找到了父亲说的那块荒地。

那天是晴天,当樊千荣蹲在荒地裸露的泥土旁时,经过太阳的炙烤,一股别样的清香涌入樊千荣的鼻子中。

樊千荣品味后发现,地里的泥土和家里灶膛里的土虽然是一样的土,或许是灶膛里的经过火烤过的原因,更香醇美味一些,尽管这样,樊千荣依然如获至宝,有事没事就来到这片荒地取食泥土,有时也会在哥哥的监督下用火将这里的泥土烤一烤再吃。

看着妹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她的哥哥姐姐看惯了,也不觉得这个行为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了。

可没多久,樊千荣喜欢吃土这件事竟传到了村里其他孩子耳朵里了,很多孩子觉得怪异,都不愿跟樊千荣玩耍。之后,甚至有大人说樊家生了个“怪胎”。

幸好樊千荣哥哥姐姐多,不愁没有玩伴。而且在她眼里,虽然自己的行为确实异于常人,但那些泥土确确实实能让她产生饱腹感。而且,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月,没有什么比能让自己饱餐一顿这件事更重要了。

村里人异样的眼神和非议,樊父樊母自然也是听说了的,他们也知道吃土这种行为很怪异,可碍于家里经济条件有限,他们也没办法给予孩子更丰裕的生活条件。再加上樊千荣并没有吃出什么毛病来,而且又能吃饱,让她吃土,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转眼间,樊千荣就长成了一个20出头的漂亮姑娘,她身材高挑、容貌出众、又会干农活,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理想媳妇、理想儿媳。

可尽管如此,由于本村人都知道樊千荣从小到大都没有改掉吃土这一“怪癖”,所以知道她情况的人家无一例外,都不敢娶她,虽然这些年,樊千荣也确实没生过病,也没见吃坏身体,但大家就是膈应。

甚至外村有条件好的人家上樊家提亲,当他们知道樊千荣的这一习惯后也都望而退步,没有了下文。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这几年里,樊千荣并没有因为这些事而放弃吃土这一习惯,有时胃口好一顿能吃一两斤,即使胃口不好的时候也能轻轻松松吃个二三两。

虽然樊千荣不以为意,可樊千荣父母着急啊,特别是她的母亲,也曾劝过女儿要将吃土的习惯收敛一些,不然再过几年都成了老姑娘也没人要。

樊千荣则表示一切顺其自然,并且她还告诉母亲,不是自己不收敛,是这十多二十年的时间里,自己已经习惯了吃土,她也曾试过戒掉但都无济于事。即使头一天减了量,到了第二天,会不受控制地加倍吃回来。

樊母闻此,除了摇头就是叹气,但她也没放弃,毕竟樊千荣的几个哥哥姐姐早已成家,于是暗地里找到了自己的亲姐姐,也就是樊千荣的姨母帮着介绍对象。

樊千荣姨母对这件事也很上心,没多久还真找到了清泉村一户姓王的人家,当她把樊千荣的基本条件介绍后,那家人一口就答应了。

可结婚过日子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所以对于樊千荣吃土的这个“嗜好”,姨母也没有隐瞒,实话告诉了那户人家。

那户人家听后自然也是十分震惊,虽然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但那家情况有些特殊,男孩腼腆内向,快三十还没谈过对象,家里都急死了,好不容易遇到个姑娘,哪能轻易放手?

可尽管如此,这户人家的父母还是提出让两个孩子先见一面,处一处,如果孩子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樊千荣姨母欣然答应,等到樊千荣和王家男孩见面后,整个相处过程倒也融洽。而且等王家孩子回去后,其父母听孩子说樊千荣不仅生得漂亮,身材高挑,还有一膀子力气,言谈举止,不像是有毛病的人。

这下,王家父母终于放心了。没多久,便安排孩子去樊家提亲去了。

出嫁头一天,樊母将新打的两床棉被交给樊千荣,眼含热泪对樊千荣说:“女儿,咱家经济条件有限,不像别家嫁女儿,什么样的嫁妆都有,这几床被子用的棉花都是足量的,你就带去吧!”

谁知,樊千荣憨厚一笑:“妈,您不用跟我客气,嫁人后又不是不回来了,后面我还经常回来看您和爸,别的不用准备了,再给我准备几包泥土就行。”

一句话把哭成泪人的母亲逗笑了:“哪有出嫁带泥土的?”

“妈,我是认真的,我从小到大吃土吃惯了,这些土就当是我的嫁妆吧!我想家了,想您和爸了,就吃点。”

一句话又把母亲说哭了。

之后,樊母便安排丈夫去之前樊千荣常去的那块荒地取了两大袋子泥土,等到樊千荣出嫁那天,便安排她带去了婆家。

嫁过去后,起初,樊千荣还有些不好意思,想吃泥土了,总会挑丈夫和公婆不在身边的时候吃,可有一次还是被丈夫撞见了。

丈夫笑着对樊千荣说:“我们都知道的,你想吃就吃吧,没人说你的。”

婆家人开明大度的反应和娘家村里人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让樊千荣心里生出许多感激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娘家带过来的泥土很快就被樊千荣吃光了。彼时,樊千荣夫家距离娘家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往来不是很方便,所以樊千荣打算在婆家这边挖泥土吃。

可挑来选去,樊千荣都觉得婆家这边的泥土都远还不如娘家泥土那般美味,这边的泥土普遍偏黑,而且土质略粗一点,砂子也多一些。

所以没多久,樊千荣便借口回娘家探亲,实则是想回去取些泥土吃食了。

几番下来,樊千荣觉得老往娘家跑也不是个事,所以后面她也会让从娘家那边过来清泉村办事的乡民帮忙带些泥土过来。

一年后,樊千荣就给王家生了个女儿,三年后,又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随着医疗水平的不断提高,樊千荣婆家人看着樊千荣慢慢也上了年龄,对她吃土这件事始终还是不放心,于是建议她上医院检查检查。

而对于婆家人的好意,樊千荣并没有拒绝,而且自己现在又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必须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了,于是就去了医院。

结果,相关医学专家检查后发现了蹊跷。

专家发现,虽然樊千荣几十年如一日地保持着吃土的习惯,但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因为樊千荣这些年来吃的泥土都没有真正被吸收,所以她的肠道粘膜和常人别无二样,并没有被破坏。

但樊千荣为什么会有吃土这个“嗜好”,而且一吃就是几十年呢?

医学专家表示,这其实是一种异食癖,多发于孩童时期,患者常以树叶、草根,甚至是肥皂作为食物进食,但随着年龄和认知的增长,这种行为会渐渐减轻直至消失。

樊千荣这种一直没有消减的异食行为属于异食癖中罕见的一种,虽然目前对身体没有造成危害,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难免对身体有影响,所以专家最后也是建议樊千荣控制进食泥土的量,直到戒掉。

如今,已经60余岁的樊千荣虽然已经抱上孙子了,却仍保有进食泥土的习惯,而且只认娘家那边的泥土,但进食的量明显比年轻时少了许多。

谈及未来是否有打算戒掉吃土这一“怪癖”时,气色红润、精神饱满的樊千荣憨笑着表示: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