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头条 ( ) • 2024-03-22 08:33

在近期的网络热点中,非法代孕现象连续引发了两次震撼人心的社会关注。

首起事件发生在湖南地区。53岁的郭女士在结束一天劳碌回到家中时,意外地发现家里除了新增了一名婴儿之外,还多了一位专职照顾婴儿的保姆。

当保姆出示印有郭女士名字作为母亲身份的疫苗接种记录本时,她深感惊愕不已。

经过与丈夫的对质,郭女士才得知这是一名通过非法代孕途径诞生的孩子,而代孕母亲竟然是一位在校大学生。

丈夫采取如此极端手段的原因,竟是因为他们的29岁女儿不愿结婚生育,他认为“养育无果,便是不孝”。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和睦的家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和分裂。

另一桩案件则在河南上演。高小姐一家遭遇了更为离奇的情况。其62岁的父亲和50多岁的母亲,在今年1月被计生工作人员告知,有人为她的母亲办理了一张未曾知晓的准生证。

随着谜团逐渐揭开,高小姐在查看父亲手机信息时,发现了他与一家地下代孕机构签订的秘密协议,该协议要求“定制”一名男婴。

令人瞠目的是,这个孩子是由其父亲提供的精子,结合购买自一位24岁女性的卵子,由一位35岁的代孕母亲孕育。

根据这份违法合同约定,选择性别并包括代孕全过程在内的所谓“套餐服务”,价格高达54万元人民币,而这还不包括额外支付给供卵者的4万元费用以及实际产生的分娩医疗支出。这两起非法代孕事件再次揭示了社会阴暗角落中的伦理挑战与法律困境。

目前,胎儿已安然度过五个多月的珍贵时光,其父亲已慷慨垫付了高达35万元的费用,而剩余款项的筹集工作仍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高女士透露,父亲内心深处一直渴望能拥有一个儿子。当国家推行二胎政策时,母亲年岁已逾四旬,鉴于年龄及健康因素,她对再次孕育新生命持保留态度。

这次,父亲采取了一种非正规途径,擅自寻找代孕服务,并在未告知母亲的情况下,利用她的身份证件办理了合法生育证明文件。他的意图是在不声张的前提下,将这个即将到来的新生命悄然登记到他们夫妻双方的户籍之下。

高女士在探讨如何养育这个孩子的问题时,其父亲表现出的态度令人震惊,他以一种极度冷漠且缺乏责任感的方式回应:“只要能给孩子一口饭吃,让他活到成年就足够了,关键是要证明我有个儿子。”这样的言论揭示出他对亲子责任的淡漠。

当我们对比这两起新闻事件,不难发现它们之间存在着一系列引人深思的共性:

首先,两位主角均是在未告知自己合法配偶的情况下,私自寻求非法代孕服务。

其次,他们的妻子年龄均已超过50岁,基本丧失了自然生育的能力。

再者,这两位男士都意图将通过非法代孕得来的孩子带回家中,要求其合法妻子抚养,并将孩子登记在自家户口上。

这些共同点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愕然的事实:他们所代孕的孩子并非使用其妻子的卵子,而是来源于其他女性。这意味着抱回家中的婴儿,在血缘关系上与他们的妻子毫无关联,更像是他们在婚姻之外出轨行为所诞下的私生子。

更进一步说,他们秘密地利用夫妻共同财产进行非法代孕,实质上是在为自身创造一个法律和伦理双重边缘的“新生命”,却强迫无辜的妻子承担起养育非亲生子女的责任。

而事情的发展愈发离奇,公众舆论并未对此类行为一致谴责,评论区竟然出现了许多为这些父亲辩护甚至叫好的声音。有人认为,父亲之所以选择非法代孕是因为对女儿不尽孝道的行为失望至极,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重启人生”。

还有人揣测,女儿举报父亲非法代孕的动机可能源于担心因此影响自己继承父亲的财产。

这种现象不禁让人质疑社会道德标准的底线以及对家庭伦理、法律规范的尊重程度是否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挑战。

在本文中,读者会注意到我特意在所有提及代孕的表述前添加了“非法”二字。的确,我在此处的态度坚决明确:他们所采用的代孕“服务”,完全是违法行为,已为现行法律明令禁止。

他们在挑战法律底线,这一点不容忽视。

试想,如果对他们的违法行为进行举报反而遭受谴责,那么当有一天,男性发现自己妻子突然带回一个别人的孩子并要求共同抚养时,是否也能得到同样的理解和包容呢?

尽管这两则新闻中的男性选择非法代孕的理由各不相同——一位因女儿未婚未育,认为自己面临“无后”的困境;另一位则出于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急需儿子承继香火——但他们都流露出相似的内在逻辑:

无论对于他们的女儿还是妻子,他们都视其为实现自身意愿的工具。

在第一个案例中,妻子被定位为男人延续血脉的“首要执行者”,而女儿则成为接过这一重任的“第二执行者”。由于妻子为他诞下的是女儿,因此他认为女儿有义务生育后代以满足他“有后”的期盼。若这位29岁的女儿尚未结婚生子(且值得注意的是,29岁未婚未育并不代表未来不会),便被视为失职,于是他便擅自寻求非法代孕来达成目的。倘若妻子仍具备生育能力,那么承受压力的对象无疑将从女儿转嫁至妻子身上。

而在第二个案例中,男性的意图更为露骨,女儿在他眼中似乎并不具备“人”的地位,只有儿子才是传承家族血脉的唯一合法选项。

鉴于妻子坚决不愿生育,有人竟不惜倾尽家财,在法律与伦理的灰色地带寻求他人非法代孕服务。

尽管已步入62岁的年纪,他对于是否有足够的精力和能力抚养这个“定制”而来的儿子,却全然不在他的考量之中。他一心执着于血脉传承,视子嗣为达成目的之工具,一个承载着他家族荣耀与期望的特殊存在。

这两位男性角色揭示了极端自私的一面,他们无视婚姻的契约精神,漠视妻子的情感需求,却又企图利用婚姻的稳定性和妻子的角色价值,作为实现自己繁衍后代的手段。

早先,除了极少数因生理原因无法自然生育的夫妻,非法代孕的主要消费者群体是那些富有的阶层。他们为了规避生育过程中的艰辛,通过代孕途径来指定他人代为生育。

这种方式不仅能满足对子女性别的预先设定,甚至在不再需要时,可以随意地像对待一件物品般抛弃,如同某些社会公众人物所表现出的冷漠态度。

这些富豪们并不吝啬为此付出数百万乃至更多的代价,只为确保有继承人延续家族血脉,正如法学界知名学者罗翔所言,卖掉上海两套房产的资金,理论上足以实现不同民族血统的大融合。

然而,如今非法代孕市场已经蔓延至普通大众群体,一些工薪阶层的男士也甘愿耗尽毕生积蓄涉足其中,这一现象的猖獗程度可见一斑。

媒体曾暗中调查地下非法代孕黑市,发现婴儿的性别、体重,以及代孕母亲的年龄、学历等信息,均被明码标价,任由买家如选购商品般挑选,这种冷酷无情的交易方式令人震惊不已。

非法代孕的委托群体虽然并非全然由富豪构成,但无可否认的是,那些愿意承受孕育他人子女之重担的女性,往往身处极度贫困的境地——若非生活所迫至无以复加的地步,谁又会甘愿通过替他人分娩来换取经济收入呢?

在中介的层层压榨之下,即便最终所得报酬并不丰厚,代孕母亲们仍需面对流产、子宫摘除乃至生命危险的严峻现实。

非法代孕这一社会痼疾,无疑是对女性权益的无情剥夺与剥削。在这类事件中,无论是被诱导出售卵子的年轻女性,还是承担着十月怀胎重任的代孕妈妈,甚至她们的家庭成员,尤其是妻子和女儿,都难逃被剥削的命运枷锁。

这些女性的存在价值,在代孕产业链中被简化为满足男性延续血脉的单一需求,而其作为独立个体的权利与尊严则被严重忽视。

当合法婚姻中的女性无法满足男性的生育期待时,他们可以轻易地转向市场,通过购买他人的生育能力来达成目的。

我们之所以坚决反对非法代孕行为,是因为一旦女性的生育功能被商品化,将对全体女性的利益构成根本性威胁。这种现象不仅使一部分女性被迫出卖自身的生理机能,更让所有女性都有可能成为潜在的代孕工具,将她们贬低为仅仅是“生物培养皿”般的存在,彻底抹杀了作为母亲应有的人格尊严与人性光辉。

部分女性对于代孕的支持态度,往往是基于自身立场的局限性,她们设想自己仅能受益于代孕服务,却未能意识到无论贫富,任何人都有可能在这样的体系下沦为纯粹的生育工具,从而丧失了作为完整意义上的人应当享有的尊重与权利。

中产阶层的白领女性难道就能置身事外,不成为代孕产业链中的一环吗?这种想法未免过于理想化。

一旦代孕行为披上合法化的外衣,资本的触角必将迅速探入这片蕴藏巨大利润的蓝海市场,并且极有可能在追逐利益最大化的过程中,不断挑战和突破规则边界,以实现更为丰厚的商业回报。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经典论述掷地有声:“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于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风险。”

试想,若生育能力成为一种可交易的商品,女性的身体特别是子宫将面临被物化、商品化乃至肆意买卖与剥削的命运,如同牲口般遭受操控与豢养。在中国某些地区仍存留着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观念的社会背景下,贫困地区的女性或将从被迫接受高额彩礼嫁娶的境遇进一步滑向被逼迫出卖子宫、生育子女以换取金钱的深渊。

届时,新生儿将彻底沦为市场的商品,富豪们可能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指定孩子的性别、相貌特征,那些不符合定制要求的“次品”又将何去何从?是被无情抛弃还是退回给孕育他们的母体?

更甚者,顶级富豪或许会偏好寻找那些智商卓越、学历出众、容貌秀丽的代孕母亲,他们不愿接受孩子诞生自普通农妇之身,因此愿意支付更高的代价来满足自身的优越感需求。

如此一来,所谓的自愿与非自愿界限将变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能否承受价格压力的区别。即便是在无奈之下做出的选择,也被冠以“自愿”的标签,正如加班文化中常见的“被迫自愿”现象一般,成为了某种扭曲现实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