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申知沪志
上海有山？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有不少。
当然，这些山丘相对于五岳名山，从高度上确实无法比拟，但从历史底蕴来讲，可也毫不逊色。
上海地处长江三角洲前缘河口和杭州湾之间，地表以下是由厚达300余米沙砾、淤泥构成的疏松层，属冲积、海积、湖积的第四系，距今约300万年。
这也就决定了上海地势低平的总体形态。境内仅西南部尚残留有10余座剥蚀山丘，它们主要是由中生代燕山期火山岩组成。基本分为2条山丘带：一条位于松江区和青浦区，另一条位于金山区。2条山丘带恰好位于2条近于平行的北东50°方向大断裂带的近侧。大断裂为来自地壳深部的岩浆提供入侵的通道，形成了沿北东方向展布的火山锥。
这些地质特征所呈现出的具体样子，主要就是我们现今熟知的，位于松江区域内的“松郡九峰”也称“云间九峰”，其余分布在青浦和金山。
此外上海境域内还有5座基岩岛屿，也可划入山丘之列。
有趣的是，上海的海拔最高点不在陆地上，而正是出自这些海岛中的大金山岛，海拔为103.70米。其次才是位于松江区的西佘山，海拔为99.26米。
春天来了，正是踏青的好时机，让我们越过山丘，看层峦叠嶂。
陆上灵峰
按《上海市志·地理分志(1978—2010)》《上海通志》记载，上海陆上原有山丘18座（东西佘山各算一座），目前实有15座。松江境内的卢山已被采石挖成深坑（已建酒店），青浦境内的福泉山实为黄土堆积，金山境内的甸山也已被夷平。
松江境内的“九峰”其实是一种概况性的讲法，从宋末元初的凌岩、钱惟善到明代的钱溥、陆深、陈继儒等历代文人骚客也以此来写意抒情。明代大书画家董其昌更是有“九点芙蓉坠淼茫”的生动描写。
《云间志》（南宋绍熙年间编纂，故又名《绍熙云间志》）关于佘山等的记述
明《寰宇通志》（景泰内府刊本）中关于佘山等的记载。其中提及凌岩所作“九峰诗”
康熙《松江府志》卷首峰泖图中绘制的佘山等“九峰三泖”
据清嘉庆《松江府志》载称：“府境诸山自杭天目而来，累累然隐起平畴间。长谷以东，通波以西，望之如列宿。排障东南，涵浸沧海，烟涛空翠，亦各极其趣焉。而九峰之名特著。” 九峰在现今松江小昆山、佘山镇境内，呈西南、东北走向，断续起伏。历史上习惯称呼为“凤、厍、佘、辰、薛、机、横、天马、昆”。九峰林木深秀，有众多的奇石名泉，自然风光秀美，加上历代名人的遗踪故迹，使每座山峰形成许多景点。
"松郡群峰"位置示意图
资料来源 | 《上海佘山国家森林公园总体规划（2021—2030）》
九峰胜迹，历经沧桑，虽然现今大多已湮没，但仍然吸引众多市民、游客前来访古游赏。这就是使得海拔仅为99.2米的西佘山（东佘山海拔68米）在一马平川的上海地区显得更为稀奇，堪称充满灵秀之气的山丘。
佘山自古以来林木葱郁深秀，景冠九峰，每逢旅游季节，游客甚众。据宋代《云间志》称，古代有佘姓者居此，故名。佘山多竹，所产竹笋有兰花香味。据传康熙帝南巡，品尝了佘山竹笋后大为赞赏，曾赐名曰“兰笋山”。山麓有秀道者塔等古迹，山顶有建于20世纪初的天文台和建于20世纪30年代的天主教堂。
清末年间，旅沪西侨郊游时拍摄的佘山及周边环境影像
图片来源 | University of Bristol - Historical Photographs of China
1930年《东方画报》封面中的佘山小径
1935年11月17日《申报》一则“佘山圣母大堂今日落成开幕”的消息
1996年，佘山天文台，被上海市命名为“上海市青少年教育基地”。1997年，被上海市命名为“上海市科普教育基地”。此后又被中国科协命名为“全国科普教育基地”。2004年，有关部门对原佘山天文台主楼进行了大修，并在此基础上建成了上海天文博物馆。该馆以丰富的历史内涵加上现代展示手段，使这座具有百年历史的老资格天文台再度焕发了青春。
晚霞映照下的佘山圣母大堂
图片摄影 | 胡鹰
1987年，松江县佘山风景区办公室在松江林场成立，佘山的第一所旅游设施——佘山饭店也正式开门迎客。1993年2月，松江佘山风景区管理处成立，1993年2月又升格为上海佘山风景区管理委员会。1993年6月，国家林业部批准在佘山风景区建立国家级森林公园。包括九峰地区所有山峰，控制范围为18平方公里，保护范围为29平方公里，共计47平方公里，山林面积6000亩，是上海市陆上唯一的以山林资源为主的旅游区。
天马山在松江区西北天马山镇境内。基底略呈三角形。有南北二峰，形如天马，故名。原名干山，相传春秋时吴国干将铸剑于此而得名。史料记载，旧时山多琳宫梵宇，每逢阳春三月，松江府乡民诣山礼于中峰东岳祠，香火特盛，俗称“烧香山”。山间曾有岳祠、龟山祠（杨龟山先生祠，后易名十忠祠）、来鹤轩、双石鱼、二陆（陆机、陆云）草堂、三高碑、双松台、餐霞馆、一柱石、濯月泉、看剑亭、八仙坡、半珠庵、留云壁等景，今均毁，仅存北宋元丰二年（1079年）建于圆智教寺后的护珠塔。山中曾有名泉多处，朝真道院及餐霞馆后的濯月泉，又称“天下第四泉”；半珠庵下的莲池，水脉无穷，味淡且甘，可供茗饮。山中还有树龄约700年的古银杏一株。
修缮后的天马山护珠塔
图片摄影 | 王鹤春
薛山在松江区西北，佘山镇境内。传因唐薛道约居此，故名。据旧志载，古时山下掘地时得一石，上刻“玉屏”二字，而山形亦如屏风，故又称玉屏山。又名雪山。山势东陡西缓。山上原有景华桥、学士亭、苦节碑、兴云岭、宜晚堂、紫芝岩、仙人床、梅花峰、薛老庵、青莲池十景，今皆无存。东北坡因开采建筑石材，已夷为平地。
辰山在松江区西北，佘山镇境内。旧志称因“位于辰次”，即在“云间九峰”东南方，故名。本名秀林山，又传古有神仙寄迹山中，唐天宝以前称神山。天宝六载（747年），易名细林山，明清以来多称辰山。山前有辰山塘，南麓原为辰山镇。山上原有素翁仙冢、丹井灵源、洞口舂云、晚香遗址、镜湖晴月、金沙夕照、义士古碑、崇真晓钟、五友奇石、甘白山泉十景。因后世开山，胜迹已荡然无存。21世纪初封山造林，南坡多针阔叶混交林，北坡多毛竹。20世纪以来采石，南坡半座山头已被削去。2011年建成辰山植物园，是上海“十一五”期间的重大生态工程，也是上海市政府与中国科学院、国家林业局、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合作共建项目。展示9000余种、近20万株植物。
辰山植物园夕照
图片摄影 | 张锁庆
横山在松江区西北，小昆山镇境内。因山势作东北—西南向横卧，本名横山。为纪念西晋著名文学家陆云，唐天宝六年（747年）改名横云山。俗称扁担山。山体西部为古代采石遗迹悬崖陡壁。绍熙《云间志》记载：“与机山相望，仅五里。或云‘因陆云名之’。”山上多黑松、毛竹，景色宜人。又多古墓。前代多次遭发掘，获器物甚多。陶宗仪《辍耕录》所记古铜水滴，号神人狮子者，均出于此。山巅有白龙洞，传说潜通淀湖，深不可测，现洞中水已干涸。曾有联云嶂、丽秋壁、碧岩、三冷涧、只怡堂、来谷潭、忠孝祠、黄公庐、得月塔等古迹。
小昆山在松江区西北，小昆山镇境内。原名昆山，因晋陆机、陆云兄弟曾居附近，时人以“玉出昆冈”比之。但据陆机诗“仿佛谷水阳，婉娈昆山阴，营魄怀兹土，精爽若飞沉”，其得名则当在陆机生前。南朝梁设昆山县治于其南，唐天宝十年（751年）县迁往西北马鞍山（今江苏省昆山市境内），后马鞍山习称昆山，此山遂名小昆山。山有南北二峰，南高北低，西望山形圆润，如覆盎，东南望，形如牛首，俗名牛头山。小昆山居松郡群峰的最南端。山形圆秀而润，望之如覆盔然。山上原有白驹泉、涌月台、神虎穴、红菱渡、杨柳桥、紫藤径、乞花场、玉光亭、七贤堂、揖山楼十景。后在山腰壁间，发现“夕阳在山”四字摩崖。20世纪50年代之后，山上种植万余棵黑松和其他树、竹，如今长势旺盛，望之生机盎然。
凤凰山在松江区北，佘山镇境内。山形秀峻，基底略呈十字形，宛若凤凰，故名。凤凰山是松郡群峰中位置最东者，东部有悬崖一处，名青壁，高数十米，直如刀削。旧时上有虬松古藤。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封山育林，林木蓊郁，景色清幽。志书记载山有二泉，一曰凤凰，一曰陆宝。山上原有南村居、三星阁、来仪堂、摩霄崖、且止园、梅花楼、东海亭、山月轩、锦溪桥、芙蓉庄十景。又有竹堂、庆阳院、凤凰山庄。清同治初，凤凰山曾屯兵数年，旧迹多废。1962年，山南麓出土春秋时期青铜尊，为上海地区罕见之出土文物。1978年，凤凰山南坡曾发掘大型宋墓，出土了一批遗物。
北竿山在松江区北，佘山镇境内。因在干山（天马山）之北，又名北干山。讹传为北竿山，沿用至今。旧志称竿山，宜长箭竹，故名。元时有余瑾隐居，自号笴隐生，故向有笴山之名。又名箭山、竹竿山。山之东石壁有断裂，传为干将试剑石。西有高峰，石黑如铁，曰铁岭。又有伶仃石，危极而不坠。山间曾有雨华洞、玉窦泉等胜迹。新中国成立后，种植大量针松、阔叶树及竹，均蓊郁成林。1957年在南麓发掘出殷商到秦汉时期的陶鼎、陶罐等文物。环境安静，有众多白鹭栖息林间，堪称一景。
钟贾山在松江区西北，天马山镇境内。传因钟、贾两姓居此，故名。又名钟家山。因介于松郡群峰之间，又名中界山。曾有玉清观、寿安寺、栖云楼、半云亭、心远堂等名迹。山中林木繁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乡民在山东南处取土，形成一数丈深潭。
机山在松江区西北，天马山镇境内。因晋著名文学家陆机居此，故名，又称小机山。山下有平原村，前有小河，民宅散居两岸。山原有吕公祠、吏部园、醉眠石、坎离泉（旧名光眼潭）、双蛟壑、鸡鸣岭、绿云河、真珠浦、醉花阁九景。今已不复存在。平原村有古文化遗址。山体因屡经开采，被削去三分之一，南北坡山下均留下深达数十米大坑，基岩裸露，植被稀少，山上现已新植黑松。
厍公山在松江区北12公里，佘山镇境内。因昔有厍公隐居，故名。紧邻凤凰山，恰如凤嘴，古人遂将厍公山比作一轴宝书，与凤凰山一起喻为“丹凤衔书”。明陆深《晨登厍公山》诗序云：“山形横如轴，正当凤喙，地理家谓之‘丹凤衔书’。”松郡九峰原第二峰为介于凤凰、玉屏二山之间的陆氏家山——陆宝山，陆宝与厍公隔溪相对。明正德《松江府志》记载：“山多土少石，而土又美，人争取之。”至明代已夷为平地，后即以厍公山补为第二峰。山上原有棋枰石、洗鹤滩、藏书岭、鼓琴矶、览德坡、采药泾、白雪庵、放鹿亭、聚星崖，合陆宝村为十景。该山也是松郡群峰中最小的一座，堪称“迷你”。
正德《松江府志》中对陆宝山、厍公山的记述，并注释有凌岩、钱惟善的诗句
卢山在松江区北，佘山镇境内。以卢姓得名。后讹称罗山。原为一小丘，面积23公顷。山下原有水一泓，清澈如泉。明万历年间有僧建甘露亭，卢山之阳有明陆孝廉别业，称卢山畸墅。后炸山采石，整个山丘已荡然无存，形成一个直径200米、深60米的大坑，卢山名存实亡。现已建成深坑酒店。
深坑酒店全景
图片摄影 | 张殿文
淀山在青浦区西，朱家角镇境内。相传宋代山在淀山湖中，故名。后因泥沙沉积，遂与岸连。现西距淀山湖2.2公里。山势虽小，但底蕴深厚。明陈继儒诗云：“谁知石一拳，遥作九峰祖。”清光绪《青浦县志》亦载：“本郡诸山皆自天目来，此山为始。”淀山原有明极寺、鳌峰塔、龙渊桥、潜龙洞、通灵泉、回经右、白莲池、三姑祠、一色轩、彻见阁十景。
乾隆《青浦县志》（卷首）淀山图
乾隆《青浦县志》（卷二）中有关淀山的记载
福泉山在青浦区东北，重固镇境内。因山旁有井泉甘美，故名福泉。古称息壤，山形似覆船，又名覆船山。曾有朝真道院，传说有薛道人居此，故又称薛道山。山体无岩石，实为黄土堆积。其中古文化遗存层层叠压，从清代一直到距今五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文物、墓葬和遗迹层出不穷，如此丰富的遗存堆积，在上海乃至江南地区都是罕见的。
乾隆《青浦县志》（卷首）福泉山图
乾隆《青浦县志》（卷二）中有关福泉山的记载
秦望山在金山区张堰镇境内，传说秦始皇曾登此山望海，故名。又称秦驻山、秦皇山、秦山。有坑产白垩，“垩”与“恶”同音，取其反义，又名白善山。秦望山原多胜迹，碧树浓荫，为骚人墨客吟咏及远近乡民春游之地。历史上，每年农历三月初一、月半、甘八和四月初一，秦山有集，谓之“游秦山”。旧志记载有仙人洞、飞来石、老人峰、翠微峰、龙游洞、白龙洞、石马磴、试剑石，合称“秦山八景”。秦驻山顶上毕公祠，为纪念明代成化年间巡抚毕亨而建。后祠废，改为万寿寺。清康熙、雍正年间，曾先后增修，殿宇巍伟，咸丰年间毁于战事。寺南有井一口，名白水泉，味甘色白。建有抗倭将军侯端墓。现山上有灌木丛分布。20世纪50年代末，从山顶南北走向掘开，开采白泥，致山腹中空，后填泥充实，并造建筑物覆盖。
秦望山飞来石
图片来源 | 《金山县志》
查山在金山区金山卫镇境内，相传昔查玉成炼丹于此，故名。相传秦始皇登秦望山观海，视线被此山林木所遮，便伐尽草木，使山上赭红色土石裸露，故又名遮山，亦名赭山。东麓曾有仁寿禅寺，元至正年间建，董其昌等先后书额。寺西有香花祠，旁有香花桥、普门室、虚翠阁。山北有静山庵，清康熙初建。这两处寺庙现都已无存。山之西半里许，有巨石块，传为山之足。曾有两峰接海、双杏凌霄、香池印水、丹井乳泉、僧房石壁、仙洞天泉、丛林箭石、绝涧龙岩、北山翠屏、南坡膝印十景。文人雅士登山赏景吟咏甚多。每年农历四月初四日有仁寿寺香市，此俗一直延续到20世纪50年代初。20世纪70年代，驻军与村民疏浚围山河流，在山上增土铺路，栽花种竹，所植香樟如今已有20厘米以上胸径，形成上海少有的香樟林。绿水环绕，林木葱郁，貉、獾及多种保护鸟类在此栖息，形成上海地区特有的灌木群落。
甸山在金山区山阳镇境内，因山生柘树，旧称柘山，后湖湮成陆，遂称甸山。地面高程7米，1958年开采石料被炸平。现甸山小学附近仅有零星岩石出露。
明正德《金山卫志》中记载的查山、秦望山和柘山
说到金山，那就必须要讲一下“金山三岛”了。事实上，上海境域内的制高点就在海上，正是位于金山海岸线外三岛之中的大金山岛。
海上仙山
大金山岛是上海最高和最大的基岩岛。位于杭州湾口北部，上海金山区境内，距金山嘴6.2公里，为基岩岸线。岛屿平面形态略呈菱形，中部较阔。
杭州湾北岸岛群扼杭州湾咽喉，历来为海防要地。先秦时期大金山北麓有古城堡建筑。1935年，考古工作者在戚家墩一带海滩及海塘桩石护岸工程的石块之间，发现大量印纹陶片，检得数麻袋之多；1958年，又在大金山山腰发现几何印纹硬陶；20世纪70年代初，在金山卫南滩地贝壳堤下部发现轮廓磨圆的战国时代的麻布纹、青瓷碗等陶片，说明在先秦时期金山北麓确已有城堡的设置或聚落的形成，其遗址在沦海以后受潮流的破坏，遗物随海潮漂流沉积于戚家墩、金山卫一带。
三国时，吴主孙皓在大金山北麓建有“金山忠烈昭应寺”，亦称“捍海神庙”，后改为“霍光庙”，以尊汉功臣傅陆侯霍光为捍海之神，历代曾在此筑城置戍。
正德《松江府志》中记载的金山
乾隆《金山县志》卷首海防图中标注的大小金山
由于人迹罕至，至今仍保留着陆上今已绝迹的原始植被和珍贵植物。岛上自然环境保持较好，生态环境基本不受污染。
1988年开始，山阳乡在上海生理研究所动物实验中心的支持下，在大金山岛上自然散养广西的猕猴，成为上海地区第一个“猴岛”。此外还发现有钝尾两头蛇、迷鸟棕脸鹟莺等珍稀动物。1993年6月5日，上海市人民政府正式批准建立上海市第一个海洋自然保护区——金山三岛海洋生态自然保护区（保护区面积45公顷），大金山岛是自然保护区的核心区域，是上海市唯一的较好地保持相对原始植被状态的地区。
金山三岛海洋生态自然保护区碑刻
图片摄影 | 庄毅
小金山岛距金山嘴大陆岸线只有4.16公里，位于大金山岛西北1.75公里，俗名焦山，亦称胜山。海岸线长859.28米。岛屿东狭西宽，山势平坦。北坡中部往上行至山顶处，有一处和尚庙遗址。
1955年，解放军在小金山岛建立飞机轰炸靶场，1974年靶场撤销。1993年6月5日，建立“金山三岛海洋生态自然保护区”，小金山成为该保护区北侧的缓冲区。2008年12月，上海市民政局、上海市海洋局、上海市建委组织相关人员登岛树碑，岛碑内容包括岛屿名称、立碑时间及单位。
小金山岛的土壤冲失严重，岩石裸露，无乔木和灌木生长，仅有1米左右的刺槐和杂草间生于岩缝之中。山体受海浪和大风侵蚀，风化强烈，岩石裸露。
浮山岛在大金山南约0.63公里，海岸线长690.91米。浮山岛山头圆，仅中部有山脊隆起，海拔较低，状如圆盘，浮于海面，故又称“玉盘山”，其椭圆形山体东部尚有狭长小山脊露出海面，整个山体状如龟，俗称“乌龟山”。
浮山岛近景
图片摄影 | 庄毅
与小金山一样，由于受海浪和大风侵蚀，风化强烈，表土冲失，岩石裸露，浮山岛无树木生长，仅有不到1米的刺槐和野草生于岩缝之中。浮山岛同样为“金山三岛海洋生态自然保护区”的缓冲区。
金山三岛全景
图片摄影 | 庄毅
大金山岛上的各种科考铭牌
图片摄影 | 庄毅
2022年1月1日，市民在金山城市沙滩区域迎接新年第一缕曙光
图片摄影 | 庄毅
虽然这三座岛屿，目前不对外开放，但它们与长三角最具有海派风格的城市沙滩等城市海岸景观交相辉映，吸引众多市民和游客前来休闲观光，为“上海湾区”城市品牌注入了独特的海洋文化基因。
最后，我们再去长江入海口，看看另外一座“佘山”。佘山岛位于上海市东北部海域，崇明东滩外侧，距离崇明岛29.21公里，距离吴淞口68公里。海岸线长度1781.52米，最高点海拔71.0米。佘山岛平面略呈椭圆形状，其南500米处为两块礁石，名曰“美人礁”。因于长江口外，所以风能和潮汐能资源丰富。
佘山岛曾名“长山”“茶山”“蛇山”“佘山”。明《郑和航海图》注为茶山；明正德《崇明县志》记载为蛇山、长山；清乾隆《崇明县志》记载蛇山在崇明县东北界，一名长山、一名茶山、又名佘山。岛上有枯井及居民遗址，民国《崇明县志》记载山下曾有居民数十户，现为上海地域最东的无居民岛屿。
明《两浙海防类考续编》（卷八）记述的抵御海盗内容，文中提及蛇山及崇明的重要地位
雍正《崇明县志》（卷一）“崇明县独分水面图”左下角标注的“蛇山”
据推测，佘山岛形成于0.9亿～1.35亿年前，由火山喷出的岩浆和岩屑凝结而成。如今岛上岩石裸露，四周皆为悬崖峭壁，仅在部分顶部有厚1米～2米第四系残坡层覆盖。风化的岩石上发育褐色土壤，植被覆盖面积较小，大部分为生长在岩缝中的草本植物群落莎草科和报春花科植物，另有少量常绿叶林，如红楠和冬青卫茅；灌木层为天仙果和桑树。
鸦片战争时期，佘山岛曾一度被英国占领，并在岛上建造中国沿海最早的灯塔之一，后又被日本侵占，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归还中国。
20世纪初拍摄的佘山岛
图片来源 | University of Bristol - Historical Photographs of China
20世纪初拍摄的佘山岛灯塔
图片来源 | University of Bristol - Historical Photographs of China
2002年11月在岛上建有国家海洋局东海分局佘山海洋环境监测站，2002年上海电信在佘山东北部设立海底光缆雷达观测站，另外岛上还有中国首座海岛遥测宽带数字地震测试台等科学观测站。
1996年在佘山岛上设立的中国领海基点方位点
图片来源 | “上海崇明”官方微信号
佘山岛是上海市海域唯一领海基点岛，2005年11月1日在岛东南部竖有中华人民共和国领海基点石碑。2009年10月，在岛上竖立上海继金山三岛后的第四块无居民岛屿岛标——佘山岛岛碑。
在《上海市海洋“十四五”规划》中特别强调，保护和合理利用海岛资源，加强无居民海岛严管严控。探索按照海域水面、水体、海床、底土分别设立使用权。加强金山三岛自然保护区及重要滨海湿地等生态空间保护。拓展自然、生态、开放、游憩的公众亲海韧性空间，服务构建世界级海湾生活区。
而在《上海佘山国家森林公园总体规划（2021—2030）》中，也强调以自然景观为基础，以保护生态环境为前提，以自然教育和宗教历史文化体验为特色， 大力发展休闲度假、生态体验、自然教育等内涵丰富的森林旅游项目，使佘山等上海地区极为稀有的山地资源成为森林景观和人文景观并重的国家级森林公园。
资料来源：《上海市志·地理分志(1978-—2010)》《上海通志》《松江县志》《金山县志》《青浦县志》《上海地质矿产志》等
部分内容源自松江区、金山区、青浦区人民政府官网
原标题：《春日踏青好去处，魔都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