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问：
你经常说价值和成长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你能详细说明一下吗？你更喜欢买成长型公司，还是成长性低但便宜的价值型公司？
巴菲特：
我认为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确实说过，成长和价值，但它们是不可区分的，它们是同一个等式的一部分，或者说，成长是价值等式的一部分。
因此，我们的立场是，不存在成长型股票或价值型股票，但华尔街通常将它们描述为两种截然不同的资产类别。
通常，成长是一个积极因素，但只有当它能用现在增加的资本，以一个比当前利率高得多的速度，在未来增加更多的自由现金的时候，成长对价值才是积极的。
我们会考虑我们购买的任何企业，我们会想未来会发生什么，会产生多少现金，或者投入多少现金。
正如我在飞行安全公司提到的，我们今年将购买价值2亿美元的模拟器，我们的折旧可能在7000万美元左右，我们将在折旧基础上另外投入1.3亿美元到这个业务中。
这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它是成长型企业。这是毫无疑问的，年底我们会有更多的模拟器。
但这是好是坏，取决于我们在这段时间里投入的1.3亿美元未来产生的收入。
所以，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公司将会发展到天上去，这不是很好吗？
我的答案是我不知道，这到底好不好，要直到我知道增长带来的经济意义是什么？即今天你要投入多少，以后你会从今天的投入中收获多少。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航空业，自莱特兄弟起飞以来，航空业一直在增长，但这种增长对资本是最糟糕的事情。
这对美国公众来说是件好事，但增长一直是航空业的祸根，因为越来越多的资本投入了该行业，回报却不足。
而喜诗糖果的增长就非常好，因为销售更多的糖果只需要相对较少的增量投资。
成长，我在一些年度报告中讨论过成长是等式的一部分，但是任何人告诉你，“你应该把钱投在成长型股票或价值型股票上”，这些人都是不懂投资的，除此之外，他们都是很棒的人（股东笑）。
查理？
芒格：
我认为公平地说，伯克希尔公司总部的员工非常少，而且员工都很老了（股东笑），我们特别倾向于在管理层不必一直精明的业务中，投入大笔资金。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以合理的价格收购那些由好管理层经营的好公司，那么你们这些人很有可能在没有总部更多管理的情况下，让我们繁荣几十年，你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这就是成长型股票投资。
巴菲特：
如果你从1965年开始就要求华尔街，将伯克希尔公司按年分类这是成长型公司还是价值型公司，是成长型股票还是价值型股票，谁知道他们会怎么说。
但是，真正的问题是，我们现在试图投入资本来获得更多的资本，我们现在试图投入现金来获得更多的现金。如果你这样做，生意显然会增长，你可以称之为价值，也可以称之为成长，但它们不是两个不同的类别。
当我听到人们说：“现在是时候从成长型股票转向价值型股票了”之类的话时，我就会退缩，因为这根本说不通。
出自《巴菲特编年史》之2001年，大唐炼金师编译。
图为1989年4月，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在伯克希尔年会后接受股东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