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热榜 ( ) • 2024-04-26 01:11
小尘的回答

醉酒后,我和死对头一夜荒唐。
可他意乱情迷间,喊的名字却是——绵绵。
我早该知道,这个天天嘲笑我母胎单身的狗东西。
心里那个白月光是绵绵!
可后来,他却将我堵在医院门口,猩红着眼步步紧逼。
「到底是哪个狗男人欺负了你?眠眠。」

1

早上睁开眼时,我发现我跟一个男人躺在一起。

光溜溜地那种躺。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这男人不是别人,是我的死对头陈玺越。

京圈人人皆知,我们结下的梁子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

昨晚在酒吧喝酒,我们输了骰子被迫接吻。

吻完后,陈玺越懒懒地靠回沙发上,笑得浑不吝:

「庄大小姐有点生涩啊,看来是初吻?」

我一气之下,偷偷地在脖子上掐出红色痕迹,故意露给他看:

「看见没?这是我男朋友吻得~

「我男朋友他啊,超~顶的!吻技比你好一万倍哦。」

陈玺越当时表情不太好看,冷冷地盯着我身上那个「吻痕」,眸色难辨。

随即嗤笑一声:「庄雨眠,就你,哪个男人会要啊?」

不知道他是不是输给我很不爽,不爱喝酒的他,当晚竟然破天荒地喝醉了。

我送他回家,本想趁机拍下他醉酒出糗的样子。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反倒被他「啪」了一整夜。

可恶!

我气恼地咬着下唇,试图从熟睡的陈玺越怀里逃出来。

我刚一动,他就下意识地搂紧了我,俊脸埋在我颈窝里蹭着:

「眠眠,乖,让我再在里面待一会儿……」

绵绵?

好啊,这头还跟我相连着呢,嘴里还在喊白月光名字。

狗东西!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下床,脚一沾地,酸软得差点跪下去。

房间一片狼藉,连沙发和阳台上都有可疑的水渍。

昨晚的片段依稀地在脑海中回闪。

我被陈玺越拎着脚踝、掐着腰、抬腿抱,连丝袜都撕烂了……

我正想给自己一巴掌,问问自己为什么不反抗。

眼睛瞥到床上时,手还是顿住了。

这身材,这肌肉,这尺寸。

换谁,谁顶得住啊。

我就当睡了个免费的鸭,还是欧美大小的极品。

2

我们富家女圈流行一句话,睡鸭得保密。

宁露点,不露脸。

我被陈玺越睡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在京城走路都没脸抬头了。

我忍着酸痛,迅速地毁灭了证据,把房间角落擦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痕迹。

其间陈玺越差点要醒来,我还出卖色相给他又亲又摸,哄着他继续睡。

溜出别墅后,我找了个便利店坐着,正要松口气。

手机突然响了。

是陈玺越。

他显然是刚醒来,磁性的嗓音略带沙哑:「庄雨眠,你在哪儿?」

他一开口,我就不受控制地想到他昨晚咬着我耳朵,叫我放松点。

脸止不住地发烫,我支吾道:「有、有什么事?」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嗯,哦,我……我只是顺路啊,想看看你喝醉是什么糗样子。」

陈玺越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我互怼,而是低沉地问:「你昨晚在我这里睡的?」

我镇定地胡说:「……对啊,我也喝得头晕,在你家客房睡的,早上起来我就走了。」

「你没在我床上睡?」

「……没有啊。」我心虚地握紧手机,「你想得美!谁要在你床上睡啊!」

「……」

陈玺越沉默了。

此时,便利店门口有男大学生经过,我被撞到肩膀,发出惊呼声。

陈玺越冷不丁地开口:「你跟男的在一起?」

我立即接话:「哦,跟我男朋友啊,我们现在要去恩爱了,快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陈玺越嗓音听不出情绪:「没什么,应该是我做梦了,挂了。」

做什么梦,春……春梦吗?!

好好好,他能这样想最好。

我就说他不可能发现什么,毕竟我可是有十年帮我爸收拾捉奸残局的经验。

保险起见,挂断电话后,我发了个朋友圈,PS 了一张我和一个不露脸肌肉男的亲密合照。

并配上三个红唇的表情。

事实证明,我这一套骚操作非常管用。

接下来一个月,风平浪静。

陈玺越不仅没有怀疑什么,连找都没找过我一次。

我彻底地放下心来,开了个 party 准备好好地放肆一番。

可我一口酒还没喝下去,「哇」的一下就吐了。

3

拿到报告单的那一刻,我彻底地蒙了。

我怀孕了。

陈玺越这狗男人是射门员投胎吗,竟然中球这么准?!

想到医生刚才问我要不要留下孩子,我有些头疼,只想蒙头睡一觉,暂时逃避这个问题。

但事与愿违。

我人还坐在妇产科门口的椅子上,我妈的电话就打来了。

「庄雨眠!刚刚你王阿姨打来电话,说在妇产科看见你,你怀孕了?」

我心里莫名委屈,又有点想倾诉,哽咽道:

「妈,你听我说,其实我有点想留……」

可不等我说完,我妈就直接打断了我:

「快点把孩子打掉!

「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结婚对象,你先回来跟他领证,拿下东区那块地皮,稳住你爸的态度再说……」

我一愣。

只觉得犹如一盆凉水泼在头上,顿时一颗心连带着浑身都凉透了。

「妈……你都不问我情况怎么样,孩子是谁的,就叫我打掉?」

「是谁的都无所谓,你那个私生子哥哥现在在集团位置可高了,一个小三生的孩子,还想跟我抢财产!」

「妈,你只关心这些是吗?我只是你跟那个小三争夺我爸宠爱的工具?」

「你别给我发疯,你要是个儿子,我还需要千辛万苦地争吗?都怪我肚子不争气生了个闺女,但我也没亏待过你吧,现在只不过让你嫁个人而已,你怎么能就这么说你妈妈?!」

「只不过嫁人而已?妈,你考虑我的感受吗?」

我握着手机的手气到颤抖。

「就像你每次缺钱了,就故意去捉奸,假装让我站在我爸那边,帮我爸收拾出轨的残局,然后借此让我爸给我一大笔钱当封口费!

「妈,你愿意忍受这种畸形的婚姻关系,但我不想忍受!」

我妈沉默了一瞬,而后冷冷道:

「我不管你说什么东西,庄雨眠,限你一周之内打掉孩子回来领证,否则你以后就别叫我妈,也别想要一分钱家里的财产!」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嘟嘟」音。

我彻底地忍不住眼眶的酸涩感,特没出息地捂着脸哭了。

连手机掉在地上都没空管。

哭得断断续续间,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我泪水模糊的指缝间。

「庄大小姐原来哭起来这么丑啊。」

磁性带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我蓦地抬眼,就对上陈玺越那双眯起紧盯着我的桃花眼。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自己哭花妆的样子,我伸手抹着泪痕,别过脸去:「要你寡!」

陈玺越单手抄着裤袋,没挪脚步,唇角噙着抹笑:

「你朋友圈晒的那个肌肉男友,不陪你来检查?被甩了?

「一个人在妇产科哭,很容易让人误会……」

我「唰」地一下站起来:「你不要胡说!我没有怀孕,我才不是因为怀孕来妇产科的!」

下一秒,护士走出来朝我道:

「庄雨眠小姐,你还预约流产手术吗?不预约今天没位置了。」

我:「……」

陈玺越显然没料到是真的,蓦地抬眼看向我,眸光锐利:「庄雨眠,你怀孕多久了?」

话落,他瞥见我放在椅子上的检查单,忽然弯腰去拿……

4

我吓得心跳差点骤停!

我飞快地先他一步抓起检查单,藏在身后。

好险!要是被陈玺越发现孩子是他的,他肯定会马上逼我去打掉。

「陈玺越,你干吗!女人的子宫是……隐私!你能随便看吗!

「你想知道我告诉你,我是怀孕了……9 周了!怎么样,你是想嘲笑我未婚先孕吗?」

我梗着脖子瞪着他。

理不直气也壮。

常年在我爸面前演戏练出的精湛演技,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陈玺越盯着我看了十几秒,似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而「9 周」两个字一出口,他的表情更是莫名地沉冷了几分。

显然,时间跟我送他回家那晚,对不上。

他冷不丁地问:「孩子是你那个肌肉男友的?」

我心虚地闷声应:「……嗯。」

「他不知道?」

「……要、要他知道干吗?」

我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打给他,」陈玺越面无表情,「叫他过来,现在。」

「……」

根本不存在的人,怎么来啊!

我硬着头皮扯谎:「他把我拉黑了。」

「拉黑?」

陈玺越低冷地重复这两个字,语气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庄雨眠,你平时不是很嚣张,很能喊吗?现在被男人甩了欺负了,就这副怂样?」

他讥诮、逼问,像是在生很大的气似的。

等等,他凭什么生气啊!

就算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这种时候嘲笑我也太不道德了吧?

我气恼地咬住下唇,怒而反驳:「什么叫我被甩了,是我甩了他!」

陈玺越冷笑:「哦?那你哭什么?」

「我……我喜极而泣不行啊!」

陈玺越不说话了。

我以为他这下看完戏也笑完了,总该走了。

没想到沉默片刻后,他竟然再次开口:

「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要留下他。」

其实刚才在接我妈电话时,我虽然嘴上和她吵架,崩溃哭泣。

但我心里竟然毫不意外,甚至有种强烈的预感。

如果这次我不打了胎回去结婚,妈妈真的会不要我了,因为我对她来说就没用了。

一直不被爱的人,总是理性得可怕。

这个孩子……大概是我以后唯一的亲人了。

「留下?」

陈玺越冷「哼」了声,语气止不住地带刺:

「庄雨眠,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肌肉裸男?这样都要留下他的孩子?

「我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的恋爱脑?」

看吧,他就是想看我笑话。

这个混蛋!

我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狼狈脆弱的一面,别过脸没再看他,起身就走。

5

事实证明,我还是高估了我妈对我的爱。

我本想回家一趟,收拾个人物品。

结果别墅大门都没让我进,行李箱直接丢了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把脏湿的衣服塞进箱子里,拖着箱子转身就走。

没走多远,雨越下越大,天黑得可怖。

我浑身湿透发抖,正焦急地寻找躲雨处。

蓦地,车前灯刺眼闪过,一辆黑色轿车横停在我面前。

车窗落下,又是陈玺越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视线落在我身上,又瞥向我拖着的行李箱。

我下意识地往身后藏,嘴硬道:「……真巧,我准备出去旅游。」

陈玺越没说话。

直接推门下了车。

看着他朝我走近,我有些难堪,往后躲,虚弱道:

「陈玺越,你别来嘲笑我了,我今天真的没力气跟你吵架……你放过我吧……」

话没说完。

疲倦的身体骤然悬空。

陈玺越轻松地将我拦腰抱起,手臂勾过我的行李箱。

「庄雨眠,你说要留下孩子,就这样淋雨?

「你是不是猪?」

又骂我……

我被陈玺越放到后座,他用毛巾给我擦了擦头发和脸,又把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

我头晕晕沉沉,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很快地就靠着睡着了。

醒来时,我正躺在陈玺越的床上。

身上盖着两层厚厚的毛毯。

双脚还被单独地用毯子裹起来了。

……难怪我热醒了。

厨房有动静传来,是陈玺越在煮粥。

见我走出来,他长腿快步上前,手掌贴上我的额头。

「没烧,难不难受?」

我摇摇头。

他拉着我坐下:「先喝粥,喝完洗个热水澡。」

「……哦。」

我饿极了,顾不得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端起碗就「呼呼」大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没出息的样儿。」

陈玺越坐在我对面,伸手揩掉我嘴角的米粒。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气鼓鼓地瞪他:「你再骂我!」

「行,吃饱了,有力气了,知道瞪人了。」

陈玺越痞气地笑了一声,摸出根烟想点,忽然想到什么,他竟直接把整盒烟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愣了愣,难得在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你可以抽,我一会儿就走……」

下一秒,陈玺越把我的手机推了过来,淡淡道:

「你睡着我就静音了,喏,全是你妈的短信和电话。」

显然,那些关于逼婚的难听的话,他都看到了。

丢死人了!

我一把抓过手机压在屁股下面,装死。

不过风水轮流转,没过几分钟,陈玺越的手机就响了。

「臭小子,还敢不接电话,我的孙媳妇儿呢?你还不赶紧给我带来,要你有什么用……」

「爷爷,我正在跟您孙媳妇儿恩爱呢,先挂了。」

陈玺越吊儿郎当地说了句,直接挂断。

我有些尴尬,胡乱地喝完粥,站起身来:「谢谢你的粥,我就先走……」

「庄雨眠。」

陈玺越突然叫住我。

素来玩味的语气带了几分正式。

我回头看他:「什么?」

「我们结婚吧。」

「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