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暴发户。
婚礼那天,谢家为了给我下马威,默认谢文远的心上人上台挑衅。
我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老娘花十五亿和你商业联姻,你给我搞金丝雀文学?」
1
婚礼那天,谢媛媛穿着白色婚纱,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我面前,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你嫁给谢文远又能怎么样,我还不是照样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彼时婚礼还未开始,但是后台却站满了人。
其中不乏不少在京城有头有脸的豪门子弟。
大家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上前劝阻。
无他,谁不知道,京圈大佬谢文远有个捧在手心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千娇百宠,就像是小说女主,被谢家所有人娇惯。
即便现在我是谢文远的妻子,那我也是商业联姻的摆设。
根本没法和谢文远的心上人相提并论。
后台一片寂静。
谢文远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上前,神色冷淡。
在看到谢媛媛的时候,眼神才像化了冰的春水,柔和极了。
等到再次转向我的时候,依旧是面若寒霜:
「傻站在这里怎么了?婚礼马上开始了。」
我冷笑一声,抬眼看向谢媛媛:
「你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谢媛媛嗤笑一声,原原本本地把那些话大声重复了一遍。
话还没说完,我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啪!
我常年健身,臂力十足,一巴掌下去,谢媛媛那张小脸登时就青了。
一滴鼻血从她鼻子里缓缓流下,破坏了她原本楚楚可怜的素颜妆,甚至还有几分喜剧色彩。
谢媛媛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捂着脸怔怔地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左右开弓,啪啪啪又扇了她两个耳刮子。
谢文远心尖上的女人?
笑死,我打得就是谢文远心尖上的女人!
等到我还想扬手,谢文远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扬起的手:
「沈书仪!你闹够没有!」
「媛媛还是个孩子!你至于因为她说两句孩子话就打她吗!」
她是孩子你还和她暧昧?你变态啊?
等他说完,我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谢文远。
谢文远皱眉看向我。
下一秒,我另一只手扬起,又狠狠给了谢文远一巴掌!
我冷笑着看向谢文远那张高高肿起的脸:
「你应该不知道,老娘号称『中国版九珠』,外号『巴掌战神』」
说完,我一把把谢文远甩开,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老娘花十五亿和你商业联姻,你给我搞金丝雀文学?」
「老东西烂黄瓜想睡小姑娘就直说,少给老娘整什么养成文学。」
「真他妈的恶心!」
说完,我一把把手捧花摔在谢文远脸上:
「今天这破事处理不干净,谁都不许让婚礼接着进行!」
「你以为老娘稀罕和你结婚?」
「追老娘的人从这里排到法国,轮得到你在这里挑三拣四?!」
「要不是你家老头子求到老娘面前,差点跪下,你以为你能有机会和老娘联姻?」
「我可去你妈的!」
说完,我一把扯下头上的白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后台!
2
母亲等在化妆间,看我来,笑着对我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我的女儿,霸气!」
我冷笑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
我在商场厮杀多年,不是傻子。
谢家让谢媛媛当众羞辱我,不过是一场服从性测试。
他们谢家是京城中的豪门望族,地位不可谓不高。
然而这些年却因为赶不上时代潮流,谢氏集团式微,收入疲软。
为了能拉到资金,他们不得不商业联姻。
而我这个有钱没背景的女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垂涎我十几亿的嫁妆,却放不下身段求我。
于是他们干脆当婊子立牌坊,企图 pua 我。
用自己「高贵」的身份打压我。
让我这个「暴发户」自以为低人一等,最后双手捧着嫁妆,「求」他们用。
想到这里,我冷笑出声。
笑死,这大胆行为,狗听了都摇头。
他们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没想到,我却不是什么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我是块爆碳。
我从小被母亲抚养长大,母亲在改革开放初搭上快车。
当年仅凭自己,和几人合伙,靠钢厂起家,后期投资互联网,硬是攒起万贯家财。
而我也青出于蓝,年纪轻轻就在国外闯出一片天地。
现在市面上的不少出了名的服装品牌,都是我旗下的子公司。
商场如战场,能在商场上厮杀出来的人,都非等闲之辈。
我和母亲都是一等一的吵架能手。
要不是为了能在广阔的国内市场闯出一片天地,我是绝对不会和谢文远联姻的。
我打心底里看不起谢文远。
母亲的助理卧底在现场。
助理说现在谢家老太太来了,暂时还吵不出来个一二三,让我们先在化妆间歇着。
化妆间里有瓜子零食,我和母亲干脆坐在沙发上。
边嗑瓜子边大骂谢文远。
女人在这个社会上,只要稍微柔弱一点,就会被男人分食。
我和母亲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因此我们的脾气都泼辣,嗓门必要时刻也很高。
我们都知道化妆间门口有谢氏的人偷听,干脆骂得声音巨大无比。
母亲出身市井,骂人的功力更是深厚。
尖声叫骂起来,花样百出,十全大补,把谢家祖宗都从祖坟里翻出来骂了个遍。
我在一旁煽风点火,一直骂了半个小时,才听到门外人忍无可忍摔东西走。
母亲悠闲地喝了口茶,阴阳怪气:
「没想到这就受不了了。」
「早知道受不了,就别把那小贱人往婚礼上带啊,这不纯纯找骂吗!」
我笑着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人家就是贱,听说谢家人全是 m,越骂越听话。」
母亲深以为然,点点头赞同我的点评。
3
又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没人来。
我知道这是谢家人拉不下脸。
他们不愿意放下「高贵」的身段,去求一个身份低微的「暴发户」。
消息声响起,我拿起手机。
是谢家老太太发来消息,让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原谅谢文远,来参加婚礼。
我当即冷笑出声。
你的面子?
你的面子就是坨狗屎!
不愿意来向我赔罪是吧?那我们就硬刚到底!
我看了眼时间,干脆利落地给谢文远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听着对面的声音,谢文远是开了公放。
还没等谢文远说话,我就开口:
「谢文远,我给你五分钟,你这个大贱货给我带着你养的小贱货来给我上门道歉。」
「不来的话,我记得,你最近找了个金融大佬帮你打理资产?」
「你别忘了,我的大本营在国外,基金产业还说得过去。」
「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敢迟到,我今晚就做你对家。」
「你做空我做多,你做多我做空,反正老娘有的是钱,不怕亏钱。」
「你迟到一分钟,我让你亏一千万,老娘说到做到。」
说完,我也不管对面的呼喊,径直挂断了电话。
三分钟后,化妆间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门被猛地打开,是谢文远和谢媛媛。
我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谢文远不情不愿地走上前。
等到他低下头服软,我这才看向谢媛媛。
小姑娘脸上青青红红,像是开了染坊。
我露出一个假笑:
「媛媛,我知道你只是个孩子,嘴上没把门的我也能理解。」
「没关系,以后我进了谢家门,慢慢教你。」
说完,我从手包里拿出一沓钱:
「你是谢文远养在身边的孩子,我自然就是你的后妈了。」
「叫声妈妈,妈妈给你改口费。」
说完,谢媛媛猛地抬头,满脸泪水地看向谢文远。
我笑意盈盈地看向谢媛媛。
半晌,谢媛媛咬了咬牙,眼神恨恨,却不得不低下头:
「母亲。」
我笑了,手一扬,一沓钱被甩在她脸上:
「好孩子,妈妈最喜欢的就是自尊自爱的女孩。」
「以后多和妈妈学学,别满脑子都是男人,那是性缘脑,简称神经病,得治。」
说完,我优雅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着转向谢文远:
「愣着干嘛,文远,咱们走。」
4
婚礼圆满结束,而我沈书仪也在京城上层阶级一炮而红。
婚礼现场掌掴养女和老公,还是豪门,这是何等战绩。
大家都说我是个牛人。
婆家原本想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下马威。
谁知道却被我反杀,扔出去的臭狗屎硬是被我塞回谢家自己人嘴里。
外界说什么我不在意,我只知道,我成了谢家的大少奶奶。
新婚当晚,谢文远来到卧房,脸色黑如锅底:
「沈书仪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得到了我的身体,但你永远别想得到我的心!」
我冷笑一声,一脚把他蹬下床:
「谁稀罕你这白皮猪一样的身材,多看一眼我这种晕猪肉的都觉得恶心!」
「滚!」
等第二天,我神清气爽地起床,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豪宅的佣人们叫到一起。
管家站在中间,垂手侍立。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蓦然笑了:
「你如今的工资,是谁发的?」
管家恭敬道:
「是少奶奶您。」
我点点头,看来还挺上道的。
等他说完,我端起茶碗,拨了拨上面的茶沫:
「既然知道是谁给你们饭吃,那就别吃里扒外。」
「小心到时候老娘炒了你们,看那些个老东西还会不会要你们!」
说完,我抬眼看去,几个小佣人瑟缩了下,把头低得更低了。
等到佣人散尽,我抬头,谢文远站在二楼,皱着眉看向我。
我把茶碗放在桌上,慢条斯理道:
「有话下来说,我讨厌仰视别人。」
听我这么说,谢文远走下台阶,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
大少爷没睡过地板,没事儿,以后经常睡就熟悉了。
谢文远声音冷硬:
「沈书仪,你何必赶尽杀绝。」
我挑眉:
「什么叫赶尽杀绝?这叫员工训话。」
「他们听我的话,尽到员工责任,我当然不会吝啬。」
「赏罚分明,这是做生意的基本逻辑。」
「你在谢家当掌权人这么长时间,还没学会吗?」
看我一脸嘲讽的样子,谢文远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题:
「那十五亿你,什么时候给我?」
我被逗笑了,反问他:
「我的嫁妆,凭什么给你?」
「你给我彩礼了吗你就问我要嫁妆?」
「你要我嫁妆干什么?」
看我三连问,谢文远攥紧手,低声道:
「谢家最近有点困难,资金紧缺,需要你的嫁妆投资。」
「至于彩礼,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当场嗤笑出声。
一句模棱两可的「对不起」,就想要我十五亿?
做梦!
我跷起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笑道:
「想要我的嫁妆?可以。」
「但是你投资的每一笔钱,给谢家注入的每一笔资金,都要经过我的人的手。」
「你的每一个商业动作,都要提前给我的助理审核。」
听我说完,谢文远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沈书仪!你别太过分了!」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刻薄的女人!」
看到他发火,我一把把茶碗摔在地上!
啪!
我死死盯着谢文远:
「谢文远,你他妈挺双标的啊。」
「你谢家一毛不拔,资源人脉不让我用的时候,你三棍子抡不出来个屁!」
「现在轮到我了,就说我刻薄了?」
「我告诉你,商业联姻,你要是想合作,交换资源互通有无,我没问题。」
「但是你要是想白嫖老娘,我看你有几条命敢这么作死!」
说完,我起身,俯视他:
「我知道你喜欢温柔的。」
「但是你的喜欢,对我来说和狗拉出的屎一样,没什么区别。」
「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商业价值,拿出你的诚意,再来找我合作。」
说完,我丢下谢文远,拿起管家递来的包包,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