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盒游戏新闻 ( ) • 2024-05-09 01:49

       伍芷年这边进了房门,又悄悄把门插上,给他一个好哥们打了电话:

      “喂猫猫,这会儿在干嘛呢?还在实验室?有空出来吃个饭呗?嘿嘿,不愧是我儿子,这不是有个小忙想让你帮一下嘛......”

      “对!对!你是我爹!哎呀不是什么事儿,我这来了俩亲戚,以前是农村的,这两天想来我这边住,听说他俩以前在核电站干过,我不放心,别来我这边又闹出什么病来,就是想问问能不能让你实验室给他们验个血啥的,看看有没有啥毛病,有没有打疫苗,或者有啥辐射啥的,唉我也不懂这些,你就看着办呗爹。”

      “太谢谢了爹,以后做儿子的请你吃饭。”

       说实话,光捅个插座啥的这种狠活儿还不能完全足以证明良穗二人来自明末,毕竟只要有流量,愿意做的人多的是。但是,中国现代几乎人人都注射了疫苗,伍芷年不太相信有人为了做戏做全套从小疫苗都不打。好,伍芷年假设真有这种人凑巧当初因为管理松懈没有注射疫苗,他也可以通过检查血液中有没有放射性同位素的方式来验证——上世纪接连不断的核试验,让放射性粒子飘的到处都是,到今天尽管放射性粒子已经扩散得几乎微乎其微,但只要抽管现代人的血去检验,肯定能检验出来,这是板上钉钉的铁证。这里又不是游戏,你大明若真恐怖如斯能手搓核弹,怎么会被满清按地上打?

      伍芷年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但是转念一想,他俩要真是古人怎么办?他俩在现代就是纯黑户,估计要给他们补户口发身份证可得操心死了,而且自己要不要联系有关部门把他们送去研究?这也是值得斟酌的点......

       伍芷年脑子开始痛了,他甩甩头,干脆不去想这些。带上耳机点了一首摇滚。

       ......

       说实话,我有点想念红儿翠儿琼华他们了,华州一路走来,光顾着应付小崽子,和他们都没说上几句话。不知道他们在鸢那里生活的怎样?鸢那个管账的一脸横肉,她们可别被欺侮了......但是我们来到了快四百多年后,这漫长的距离,我们此生怕是很难相见...该死,我想这么多干什么?我是盗匪......不,我又告诉自己,从和小崽子一起诛杀豚妖,慷慨赴死起,我就已经不是“匪”了,我是“侠”。我算看出来了,我归根结底是不愿意当盗匪的,只不过像我这种人,在乱世当匪不彻底,当侠活不了,便只能这样给自己立点可笑的规矩拧巴地活着。

      “啊!——”

       突然一声惊呼让我猛地回过神来,是小崽子!小崽子不是去洗澡吗?是摔倒了?磕到了什么地方?一瞬间我冒出千百个念头,大脑还没来得及发出指令,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冲出房门来到浴室前。“发生什么事了?”我咚咚咚地敲着浴室门,里面却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应。我愈发急躁,开始砰砰砰地敲门,同时就想着喊书生过来,但马上又觉得不妥,我和小崽子相互熟识,澡堂都已经坦诚相对——虽然那时我只把她当小孩子。但是书生和小崽子陌生男女,授受不亲,两方都会尴尬。

      “我没事!良爷不用进来,我稍微调一下就好...啊!”小崽子在浴室里慌忙回应道,却又忍不住叫了一声,我怔了一下,已经拧开把手跨了进去。

       浴室弥散的雾气稍微迷了一下我的眼睛,我把门关上,想喊一声小崽子,一股温热的水流冲到我脸上,把我胸襟处的衣服都打湿了。我连忙闭上眼睛,往旁边一退,却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想伸手去擦,就听到“啪叽啪叽”两声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在赤足走过来,还没来得及睁眼,一只小手已经捂在我眼睛上:

      “良爷你不准看!我现在光着身子呢!”满穗又羞又恼:“不是说了让良爷别进来吗?我刚开始不会调这个热水器,出来的是冷水给我激的吓了一跳,才忍不住叫出来,没曾想良爷你已经在外面地震一样在敲门了,我手忙脚乱又把热水器拧过了头,这次出的水又太烫,谁知道你突然就闯进来,我随手就把花洒对着你了...都怪你!”

       我目不能视,眼前一片黑暗,听力反而上升了不少,我可以感觉到小崽子此时离我极近,仿佛就在我耳边说话,兴许是浴室温度太高了,又或者是雾气弥散让人呼吸不过来,小崽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由于我和小崽子面对面,我可以闻到小崽子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田野般的气息。

      “我只是担心你,你第一次用这些电东西,里面可都是雷霆万钧的仙术,我...”说着说着我声音就低了下去,就算是有万般担心,贸然冲进一个女子的浴室,总归是过于逾矩了。我还想接着解释,满穗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良爷对我这么在意啊?我只是不小心喊了几声而已,良爷就这么慌忙跑过来,我好荣幸呀,良爷就像李太白的剑一样,我喝一喝酒,一招手,那宝剑就飞到手里来了,哈哈哈哈。”满穗乐得想捂住嘴,但却想到自己右手还捂着良的眼睛,刚刚离开的手又盖了回来:“呀,良爷好狡猾!又趁我不注意在偷看!”

       明明是小崽子自己把手拿开,她却说是我趁机偷看。这小崽子怎么说都有她的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斟酌着试图说两句硬一点的话打断她的话头,小崽子已经开始迭出飞刀:“哎哟!良爷怎么脸红了?”

       我脸红了?我心里一跳,摸了摸脸,只是微微有点发热。是了,浴室温度太高罢了。

      “良爷~之前在澡堂咱们都在一块儿洗过澡了,怎么良爷现在还这么害羞呀~对喔,良爷是正人君子,就算是和年青女子一起洗澡,良爷也是岿然不动,对吧?”这小崽子不知从哪学来的本事,还对着我耳边微微吹气,惹得我耳朵痒痒的。

      心也有点痒痒的。

      良,你不能败下阵来,这小崽子花招多的很,你一时镇不住她,她可要蹬鼻子上脸了。我告诫自己道,“那时我还当你是个小孩子,瘦的肋巴骨,有什么好看的?再等十年我也不看。”我不动声色,又搬出当初澡堂的一套说辞。

      “我...我去酒楼大吃大喝两天了,我长了点肉的!”小崽子果然上钩了,急忙给自己辩解。我接着应对:“就吃两天肉就长回来了?我倒不怎么信!”“我以后天天吃饺子,吃到撑,吃到脸变圆,过几年良爷不要后悔!”小崽子满脸不服——我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得到。

      “这可是你说的,那也得等几年后再说,你现在给我好好洗澡去,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真是,你在青楼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现在闭上眼睛,你把手拿开,这湿衣服我穿着也难受,你快洗完,洗完到我洗。”我借坡下驴,闭着眼睛站起身,小崽子气得跺了几下脚,又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想到一会儿书生要是出来大家都不好解释,便由着我出去了。

       等我也洗完澡回房,小崽子顶着一头湿发,有点幽怨地看着我。

       “怎么了?”

       “以前我洗完澡爹爹会帮我擦头发,赶路的时候,琼华也会帮我擦,但是现在没人给我擦了。”满穗低着头,“所以良爷能不能帮我擦头发呀?”

       小崽子真是得寸进尺,先前在澡堂就要我拿这拿那,洛阳马车上又要我帮她换鞋,现在还得要我帮她擦头发!我真成她家仆人了,怕是琼华以前都没她生活得滋润。罢了,这也是我欠她的,她爱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过来!”

     “嘿嘿,我就知道良爷是好人啦~”满穗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拗不过她,有点阴谋得逞的感觉眉开眼笑。

      我托起小崽子的湿发,开始用毛巾细细擦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