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智牌 - 旅法师营地 ( ) • 2024-07-02 12:32

本文翻译自卫生纸的旅法师指南,原文版权属于卫生纸,但既然他们放弃了中文本地化,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真以为汉化只有你们那草台团队能干啊。要是卫生纸觉得能拿出比我更好的汉化,欢迎来试试。

部分专有名词和角色名称为暂译,如果之后有官方中文则跟随官译,如果有更好翻译意见欢迎提出。

 

大门正敞开,请君入户来。大步迈进,然后看看有什么在门后恭候吧...但是小心了,因为你可能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

欢迎来到暮悲邸,一个充斥着苦痛与恐惧的时空,被它的恶魔统治者无穷尽的饥渴驱使着。此时空完全存在于大屋(The House)之内,无尽的恶意陷阱只有一个目的:让困在墙内的幸存者们陷入无穷无尽的恐惧与惊惶轮回。每一片阴影都潜伏着魔怪,每一阵微风都低语着比死亡更恐怖的预言。在这无限变幻的厅堂之间,幸存者们竭力求存,对抗这座大屋里一心只为毁灭或者吞噬他们的各路妖魔。

关于大屋及其诸多秘密的更多情报会在时机恰当时披露。但现在,让我们透过它的诅咒之门首次一窥吧。

暮悲邸:鬼屋惊魂

对于现在成为暮悲邸的时空原本如何现在所知甚少,能确定的只有情况并非一直如此。残存的古代文物散布在大屋的各处,暗示这里曾是一个魔法与技术双双先进的时空,且刚刚开始察觉到广阔多元宇宙的存在,然而这一切都已尽数失落。甚至这时空的本名都已被人遗忘。

最初,大屋只是一座寻常的住宅,有一个名为瓦迦沃(Valgavoth)的恶魔实体被囚禁其中。他无力打破束缚,却找到了一种对付它的替代方案,那就是重新定义什么才算他囚牢的边界,并予以扩张。最终,他在被称为“登邸”(Ascension)的事件中将整个时空尽数吞没,统统纳入到大屋的围墙之内。大宅本身严格来说不是活物,但瓦迦沃的意识遍及其间各处,使它具备了一种基础水平的知性,也能察觉到身处屋内的所有人。

在登邸之前,曾经至少存在有三个独立的存在境域:其中之一为物质境域,还有两个是恶魔与精魂栖息的非物质境域。随着大屋成长,恶魔的境域被叠合到了大屋的地盘内,而精魂的境域则遭到排挤,退到了此时空在黑暗虚空里所占空间的边缘。

大屋的目的很单一:满足瓦迦沃对恐惧与惊惶的饥渴。但哪怕是一整个时空份量的恐惧也不足以填补他无穷尽的食欲,更何况作为恐惧生产源的幸存者们一直死个不停。

在过去,瓦迦沃能临时开启通往其他时空的门径,用以引诱心无防备的受害者们。但这么做会耗费他很大精力,他也只能做到每隔几年打开一次门径。但现在,随着预兆路横跨黑暗虚空,时空之间的通联便易到前所未有,瓦迦沃也得以更方便地触及其他时空。随着暮悲邸的大门在多元宇宙间越发常见,有越来越多的人神秘失踪。

 

瓦迦沃

恶魔瓦迦沃是整个暮悲邸的关键。虽然严格来说还被束缚在大屋的物理结构之内,但这种限制而今已没什么意义。他与大大屋的灵能联系令他可以随意追踪任何人,并号令栖息在宅中的各路妖魔。

每当瓦迦沃的旧形体蜕变为新躯,就会发生大祸难。伴随重生向外释放的恶念浪潮会在大屋内催生出一大波的窖裔魔。这还会发出一阵刺激魔教徒、剃刀族以及其他妖魔的灵能涟漪,激发它们的恶念、嗜血欲以及癫狂。大祸难一般只持续几日。

与大祸难相抵销的是蛰伏期,其发生紧接在瓦迦沃进行蜕变之后。随着他把全部注意力专注于重生,大屋会陷入临时性的平静期,无限接近于安全。蛰伏期一般会持续几个星期,给幸存者们重整旗鼓的宝贵时间,准备好应对下一次的大祸难。

马琳娜·文德雷 

文德雷家族最后的在世成员依然居住在大屋内—大概算是如此。出于不明原因,她被一个歪曲的虚幻泡泡包裹着,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使大屋随之变化,令她只会看到正常的世界而非而今的恐怖狱境。没人知道马琳娜对真相有几分了解,她是否真正相信世界可以修复,亦或她是自愿陷入迷幻,以此无视这由她(部分)创造的世界。

暮悲邸的地貌

暮悲邸的地貌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不可能。在这里内部永远变幻无穷,而外部根本不存在。楼梯间通往虚无,卧室的大门通往森林的正中,走廊会在你脚下从大理石变化为恶臭的泥沼。大门看似能通往外侧,或者是通往户外环境,但实则只会联通到大屋内的其他区域。

大屋被划分为名为“房间”的诸多区域。但这个名字有一定的欺骗性,因为在一个房间里能包含什么可谓千差万别,从寻常形貌的卧室到看似无穷的广阔荒野,皆有可能。唯一的规则是总会有一扇门、窗户或者其他通道,让房间之间保持联通。房间的联通方式没有逻辑可言,看似内侧的房间会与看似外侧的房间融合在一起。

大屋的地貌一直在变化,测绘与导航无比困难,或者基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大部分变化是自然发生的,不需要瓦迦沃直接干预,但他也可以随时直接下令大屋重构自己,一般是他要针对某个特定幸存者时。

大屋可以大致划分为五个区域,每一个都有其气质与特点。这些区域并无硬性的界限。不同区域经常通过房间彼此联通以及拼合在一起。

 

雾迷原(THE MISTMOORS)

空旷的厅堂里回荡着诡秘的寂静。走廊上摆放着奇诡的大理石雕,悬挂的白色织物在微不可感的风息里飘荡。高耸的拱形屋檐下是结网的阁楼。层叠的露台淹没在无尽侵蚀的风沙之下。

雾迷原里满是宽大空荡的空间,令人心不安、神不宁。此区域房间的常见特征是白色石制建筑、翻动的悬布、随风飘飞的沙粒,还有不见太阳的黯淡天空。

滥洪渊(THE Floodpits)

冰寒刺骨的地下湖泊。排着屏幕的走廊间飘荡冰冷的迷雾。歪曲的楼梯间能让你迈入却永不能脱出。图书馆里瀑布注入及踝深的泡水书页之湖。潮*生霉的卧房斑驳着令人不安的水渍。

滥洪渊里有大屋中最违逆物理学的地段,满是超现实的通道以及不可能的建筑并置。此区域内的房间倾向于突出某种形式的水—液态、固态或是气态—还有水渍以及满墙的雪花噪点屏幕。

邪暗沼(THE BALEMURK)

地板腐烂的无光厅堂被*漉蛛丝织在一起。沼地中满是墓碑,凋零抓扯的枯树到处丛生。地下室浸透不详的幽暗,影绰的拐角在你眼角的余光中好似有所动静。

邪暗沼里光线黯淡而凶邪,满是幽深到超出其表面所见的阴影,还有令人不安的有机质形体及物质。参差破口以及腐烂地板在此最突出,还有脓毒沼泽以及凋零的植物。

炼炉间(THE BOILERBILGES)

充斥着窒息高温的锅炉房间。楼梯的尽头会突然落入硫火的喷发口。走廊的墙壁上被砍出一道道裂口,泛着鲜艳入骨的猩红。焦燃、熏黑、火焰肆虐的垃圾间。

炼炉间有大屋里最张扬的凶险地形,全是陡峭的下落、带锯齿的建筑、还有喷涌的烈火。它也容易发生暴烈的破坏**件,诸如地震或者火龙卷,在此区域的生存前景甚至要比寻常更加渺茫。

萦鬼林(The Hauntwoods)

走廊里充斥着带刺藤蔓与荆棘。过度滋生的温室中满是剧毒嗜肉的生物。孤绝的小屋立在茂密无光的林地中央。崩塌的圆顶上悬挂着柳条巫咒,人手形状的树木缠绕其间。

在所有区域中,萦鬼林的户内与户外环境界限最为模糊,树木、植物以及其他植被侵入到了晚餐厅和走廊当中,甚至在顶蓬之间代替了早不知去向的天花板支柱。某些时候,植物似乎会通过贪婪无拘的蔓生朽蚀大屋本身的结构。

幽处(THE BELOW)

在大屋心脏的深处便是幽处,这里是瓦迦沃本尊栖居的无光地下房间,他从此处将触须延伸到大屋其余各地。幽处的所在地是整个暮悲邸里唯一的固定点。要抵达此地,你必须穿过这座住宅曾经的地下室,位于邪暗沼的深处。瓦迦沃过往躯壳的碎片组成了一条隧道,一路通往地下深处,随着每次蜕变越来越狭窄。传说大屋唯一的真正出口就存在于幽处之中,但从未有人在闯入那里之后还能回来确认这一点。

异象

由于瓦迦沃的影响遍及大屋各处,思维与物质的界限在此模糊不清。 在瓦迦沃本质的牵引下,在他影响力的浸没中,名为异象的灵性现象开始发生。思维,恐惧还有幻梦会自发具现,化为鲜活形体。

梦魇

“从我记事开始,我一直有着被活活吃掉的噩梦。我会惊醒尖叫,一身冷汗,自认为下半身被一张饥饿的大嘴咀嚼。然后有一天我看到了它:一个全是牙齿舌头和食欲的存在,样貌简直就是从我的心里直接抽出来的一样。然后它冲着我直奔而来。”–幸存者曼格夫

梦魇是个人恐惧与惊惶的具现化身,从幸存者心灵中自发滋生而来。所有梦魇都是独立的,具体应对着它所象征的恐惧:没有两场相同的梦魇。如果很多人都有同样的梦魇,并不会随之产生出很多个实体,只会让对应的梦魇成比例变巨大、变强力。单独一个人就可以产生出很多个不同的梦魇。

大部分梦魇是在潜意识之中具现,但有时瓦迦沃的魔教徒也会刻意把自己的恐惧喂食给大屋,以诞生出新的梦魇。这些梦魇可谓最恐怖最扭曲的一类,毕竟魔教徒自愿敞开了受压制的潜意识心灵,任由大屋从他们之中搜求。

梦魇是一种专注的实体,只会针对创造出它们的人。它们的目标不是杀掉受害者,它们要的是让那个人重温自己所象征的恐惧。被梦魇抓住的人会被拉入到梦魇的体内,被迫无穷尽体验他们的恐惧。

每个梦魇都有一个与其核心概念相关的独特弱点,因此有不同的办法来战胜。代表牙齿脱落的梦魇可以被黏在原地,代表嘲讽笑声的梦魇可能需要被堵上嘴。战胜梦魇能削弱他对你的控制;通过善用弱点,你甚至可以彻底摆脱梦魇的折磨。

窖裔魔

“不管我去到哪,那...东西都在那。潜伏在我的眼角里。在墙上留下抓痕。每一道阴影都在刺探我,它等候在每一扇闭上的门后。我再也受不了了。当它终于找到我,我简直要爽到哭出来。任何事,我想着,都能比这种僵局更好了。”—前幸存者奈利

窖裔魔是瓦迦沃白日梦的具现,象征着他愿景中那个恐惧与惊惶永不停歇的世界:对他而言是美,对其他所有人都是恐怖。当窖魔抓住幸存者,它将以纯粹的恐惧制服此人,直至对方的心灵崩溃,或者心脏如疯兔般炸开。从中收获到的将是一团浓厚香甜的恐惧,对窖裔魔来说当属珍馐好味。那些被如此收获过的人则会变成spindrells,也即受害者被拆毁的灵性残余,只余下基础层级的意识,永远浸没在恐惧之中。 

要以智谋战胜窖裔魔几乎不可能,想要在正面搏斗中打败它同样如此。唯一的逃生办法就是躲开它足够长的时间,直至它对你失去兴趣。窖裔魔基本上没有毅力或者记性可言,所以如果幸存者能避免引起它的注意,经过足够长的时间后它最终会自行离去。

光灵

光灵是大屋内仅有的善良异象之一。它们是幸存者希望与坚韧的物理具现。光灵可以化形为童年时的珍贵物件、温情回忆中的爱宠、甚至是友人—一切能让人不至于放弃的东西。光灵能带来抵抗瓦迦沃阴险恶意的魔法庇护,让幸存者能一直不屈服于大屋的影响。 

暮悲邸中的其他实体

瓦迦沃魔教

“他们带着我们进入了一处富饶的庇护地,看起来如梦似幻,如此田园。他们给了我们食物。他们欢迎我们加入社群。微笑着—始终在微笑。我以前从来没感受过如此远离恐惧。我希望我能永远享受这份宁静。在我对他们这么说之后,他们带着我去了另一个房间,给我展示了那些茧,说:‘这就是一种办法。’”–前幸存者卡尔

瓦迦沃魔教是专门颂扬“吞食之父”瓦迦沃荣光的团体。此教的核心是所谓的“门阈之礼”。据教徒所言,瓦迦沃吞食恐惧并非诅咒而是一种赐福:在你的恐惧被吃掉后,他便可以净化你的这种恐惧,并且赐你抵抗它的庇佑。真正的乐园只会在瓦迦沃吞尽世间一切恐惧后才能实现,由此缔造众生无恙、受保佑的世界—甚至是免于死亡本身。

教派活动的中心是所谓的门阈仪式。参加者会坐到房间墙上长出的茧中,让瓦迦沃直接摄食其心灵。某些徒将自己彻底献给了瓦迦沃,以至被剥离了人类情绪,基本化为了一具血肉空壳,内心除了服侍主人的渴望外空无一物。 

教派将自己视为大屋的忠仆,要负责维护它,确保它顺畅运转。侍从是派成员中的主干,负责基础维护。他们会填补墙上的裂痕,修复侵入性植物滋生带来的建筑损坏。守教师负责执行规则,安排仪式活动。根据他们的判断,若有信徒展现出不当的恐惧或是信仰脆弱,可以安排其在参与门阈仪式中加时。结茧师则是教派仪式与信仰的守护者,负责实际运作一切仪式。

成虫者是大总管亲手提拔的内环参谋。他们负责执行秘密任务,甚至连其他教派成员也无从得知,有时甚至会对其他教徒进行清洗。教派受大总管领导。他是整座大屋里唯一能直接和瓦迦沃交流的人,也只有他知道通往瓦迦沃幽 处巢穴的真正路线。

教派喜欢用胁迫与欺瞒的方式从幸存者中招募成员。 对外,教派会伪装出好客与安全的假象。他们的村落位于宁静谷内,这是一系列分布在迷雾原和邪暗沼的牧场房间。乍一看,山谷里一片和平田园风光,全无大屋各处潜伏的猖狂异怪。很多幸存者误入山谷后便被干净床铺、安全以及友善面容的承诺所诱惑。而等到幸存者松懈自满,教派便会露出真面目,给幸存者递上选择:要么出于自愿入伙,要么就被迫入伙。

教派倾向于避免直接动用暴力,但若要防止幸存者逃跑,他们可不反对动用蛮力。因其人多势众,正面应对魔教是个困难的对策,但个别的成员也可以被引开或者战胜。

错障幽灵

“它们从镜面穿越而来—从窗户—从门后的裂缝中。幻影般的存在,其他时代的亡者,来自已经不复存在的大屋之外。它们中有的满腔怒火与饥渴。对这一类我们学会了要躲起来跑掉。其他的则要和善一些,能帮助引导我们穿越世界所化的新领域。这些亡者还记得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也会尽它们所能帮我们如此维持。”–幸存者贾克斯

错障幽灵是死于大屋之外者的亡魂,来自瓦迦沃登邸之前的时代。出于意外或刻意为之,大屋的墙壁完全无法被穿透。死于大屋之内的人无法离开,而那些死于外侧的人也几乎不可能进入。然而,这些幽灵从薄弱点挤了进来:墙上的裂痕、屏幕、镜面、或者与门框不是很相配的门。这个过程会让幽灵遭受腐化,让它们呈现出一副扭曲的外形,好似它们已不再是这时空的一部分,而是外来的闯入者。

错障幽灵囚困在它们死亡之时经历到的情绪中。有时一个幽灵会去纠缠某个特定的人,可能与它们有某种亲缘,或是某种血亲。它们也可能去纠缠一些地点,比如树林里的一片林地或者特定的某个房间。

错障幽灵是大屋“之外”世界的最后残余,是暮悲邸此时空过去的遗产。当瓦迦沃开始吞没时空,他发现有些地方无法被它收编或毁灭。他的对策就是单纯地对它们进行推挤压缩,把它们推到了暮悲邸在黑暗虚空中所占空间的最边缘。但这些空间并没有在挤压中化为乌有,反而是向着大屋反推了回来。这种挤压使大屋的结构承受压力,出现必须持续修复的裂缝和破口。在大屋里某些朽坏严重的部分,可能有整片的墙壁已经坍塌,露出与错障幽灵一样歪曲、腐化的纹理,形成一幅顽固不去也无法穿越的画面。

用常规的武器或武力基本不可能打败错障幽灵。唯一能成功对抗的办法是使用专门设计的工具,一般是以登邸前时代技术的遗物搜刮拼凑而成。以此方式被捕获的幽灵能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化为无害,到最后它们会失去与大屋的联系,消散后回归到外界去—暂时如此,直到它们能找到另外一条路。

剃刀族

“在我躲在床下抽泣时,我头一次听到了低语。它指引我去到一个衣柜,里面满是鲜艳而褴褛的服饰。低语声劝我挑一件穿上。我顺从了。当我离开房间,我就遇上了曾经的朋友们,那些只顾自己保命,把我丢下在蛆翼口中等死的人。低语声告诉我看看口袋里面。那里面有一把生锈的剪刀。低语声问我,让他们和我一样受罪难道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吗?而你得明白,这不能叫是正确。这是荣幸。”– 前幸存者费克舍

剃刀族曾经是幸存者,而今它们为自己扭曲的娱乐到处猎杀剩余的幸存者。它们渴求着疼痛与苦难,将受害者投入那些复杂狠毒的迷宫陷阱能给它们带来特殊的欢愉,要么就是发明新办法来保证受害者一边尽可能久地活着、一边身处持续的苦痛之中。如果它们找不到幸存者可以折磨,它们就会把目标朝向彼此,或者是它们自己,以此满足对苦痛的渴求。

它们的领地是炼炉间里的一系列精妙死亡陷阱房以及拷问室,统称为剃刀迷宫。在那,大屋的地形被改造的尤为错综复杂,这样基本就没人能逃避在剃刀族的折磨中担当主角。

剃刀族并非是作为统一团体活动,但它们中的大部分还是会听从苦痛之主的指示,此人自称是最初的剃刀族。他只会在大屋各处的屏幕上现出身影。大部分时候,他只需旁观其他剃刀族各行其事就足以满足。偶尔他会介入其中或者下达指令,最终总会引发一场全宅范围的嗜血狂欢。他经常在大屋各处的屏幕间游走,对脆弱的幸存者们喃喃低语,诱骗它们加入剃刀族的行列。

从剃刀族手中逃脱很少见。一旦剃刀族看到你进入视线,它就会无休无止地追猎你。唯一真正的反击办法,就是反过来战胜并杀死它们—即便如此,你还必须确认它们真的彻底死透了。很多时候一个剃刀族明明已经被捅穿了心脏,但就在幸存者想着已经彻底逃脱时,又会再次现身。

柳条人

“扭曲作响之中,那个拙劣的木人对我举起了手。它看着是某种和善的自然精魂,我在这遭诅之地头一次撞大运了。我伸出手。它的手裂成了树杈碎片,撕开我的皮肤。蜘蛛从中涌出,拥上我的手臂,朝向我的眼睛。我试图尖叫,但我的嘴已被嫩枝填满,等我意识到我遇到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但绝非善类时,已经为时已晚。” –前幸存者汉默 

柳条人是活体的木质结构体,曾经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在瓦迦沃发起登邸的早期,很多人意识到大屋正在向整个时空扩散生长,便想方设法守护自己免于恐惧。有一些人就发现了一种仪式,允诺将他们变成一种不受瓦迦沃饥渴腐化的形态,让他们不生异变,不被触及,永远摆脱惊惧。

然而,这些人很快发现变形将他们的身体变成了活体的木头—但他们的心智依旧原样。任何人经历此仪式的人都会被囚困在此种存在中,心灵依然完好,却彻底与其余世界断绝开来,无法死去也无法再体验感官。没有了声带,它们甚至连把这种苦闷说出来也做不到。

柳条人大部分时间里会站在原地,经常被误认为无生命的柳条雕像,或者干脆就是树木。它们倾向于一次只抓走一个掉队者,避免袭击团体。柳条人经常会等候幸存者靠近过来,而后才采取行动。一旦受害者陷入它们的抓握,它们便会给此人的身体植入树叶及枝干的碎片,任何开口都能用上—嘴,眼,指甲盖下面—将此人从内也从外彻底转变。

某些柳条人会从体内释放出感染性孢子,吸入足够多的孢子后会使人关节僵化、皮肤变硬,实际将其石化而不需夺其性命。其他的则会等到幸存者入睡,然后伸出根须藤蔓来包裹他们。

火焰是柳条人最大的恐惧,也是逼迫柳条人放走受害者最有效的办法。斧头、砍刀这类笨重的带刃兵器也能有效消灭柳条人,但无法帮助已经遭受感染的受害者。

活玩具

“我发现这个娃娃被丢弃在一张床上。它看起来和我小时候有过的一个很像,我情不自禁把它捡走了。第二天总是,我醒来时发现匕首不见了。瑟西亚也是这样。娃娃就躺在我旁边,用一对大圆眼睛盯着我。我发誓在睡觉前明明把它塞到背包里了。”—幸存者叶尔 

活玩具是曾经无生命的物件,而今得到了一种锐利致命的意识,以及对死亡的喜爱,这当然都归功于瓦迦沃的扭曲影响力。这些活玩具是狡猾的怪物,它们会充分利用自己的无害外表让幸存者放松警惕,在其陷入自满与虚假的安全感时突然发难。

活玩具一般会避免直接对峙。它们找上目标,最主要是依靠有人以为它们人畜无害,将其捡拾带走。它们会任由自己被带来带去,静候幸存者团队放下戒备的完美时机再出击。在将一行人残杀殆尽后,它们会再次陷入休眠状态,等待下一个不设防备的幸存者将其捡走。

打败活玩具的唯一办法是将其彻底毁灭。它们并不具备真正的生理结构,所以诸如打掉脑袋、手臂等常规失能手段并不足以阻止它们。若有任何部件保持完好,哪怕仅仅是一根人偶的手臂,这些部件也会继续活动和猎杀。

恶魔们

“我的新朋友让我看到这地方并不只是个地方,它是个实体—它可以被愚弄,甚至可以杀死。若我的同伴们听不进去...好吧。我会让他们明白的。我朋友的手正搭在我的肩上,指引着我。他让我看到了刀在哪里。他告诉了我需要做些什么。”–幸存者达米恩

当瓦迦沃完成登邸,他做出的头几件事之一便是对暮悲邸的其他所有恶魔展开系统性的猎杀与毁灭,保证不会有其他恶魔能够挑战自己。它们绝大多数就此殒命。活下来的那些也只留下过往自我的残余,曾经拥有的力量也只剩下一丝碎片。即便如此,它们依然是危险的怪物。

这些残存的恶魔无法直接针对瓦迦沃有所作为,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它们的憎恨发泄到大屋本身之上,搞些琐碎的破坏和乱涂画。它们中也还有一部分依然心怀野心,还在继续像过去一样专心与人类建立契约,希望再次获得足够多的力量,有朝一日能去挑战瓦迦沃—然后将宏伟的大屋夺到自己手中。

兽仔

“剃刀族的锯手在我身后作响。我绊了一跤。我几乎要感觉到刃片向我劈来—但接着,奇迹中的奇迹,凭空之间,一头巨大的长毛野兽冒了出来,把那剃刀族撕成了碎片。而后它朝向了我,脸上戴着一张彩绘木面具。我感觉到它有善意。它用前爪示意,我猜它是想让我跟着它去。它带我去了安全区。在之后的几星期,我们逐渐了解彼此,它曾是我的行伴,我的护卫—现在它成为了我的朋友,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但条件是,我现在明白,我绝对不能去打探它的面具下面有什么。”–幸存者派普

并非大屋里的所有实体都有恶意。兽仔就是幸存者的伙伴,它们是些毛绒绒的大型毛皮生物,在大屋各处保护幸存者免于伤害,为他们保驾护航。它们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喜爱。归根到底,兽仔们想要被爱和被欣赏。要与兽仔结成终身行伴,最快的办法就是善待它。兽仔无比忠诚,无论任何人威胁到新朋友,它们出手绝不迟疑。

兽仔面具下的真容是它们保守最严的秘密。兽仔始终害怕让人类伙伴看到它们的真容—只有枯干的血肉系挂在外露的颅骨上。 兽仔也知道它们的面容只是对鲜活肉体恐怖而丑陋的嘲讽。若人类真的瞥见了兽仔的真容,最好的情况下兽仔会弃他们而去,在羞耻与自卑中逃走。最坏的情况下,兽仔会勃然大怒,凶狠出击,在狂怒驱使下一定要杀光所有知晓其真容的人。

怪灵

“第27天。终于找到了回营地的路,但情况不妙。有什么东西在帐篷上咬出了洞。还有营火。所有食物都被抹在墙上画成了鬼画符。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幸存者生存日志

怪灵是一种混乱的存在,喜爱淘气还有搞恶作剧。它们对幸存者和大屋里的其他居民一视同仁。虽然它们本身没有危险,但却可以搞坏幸存者的装备,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另一方面,它们的搞怪也可能带来好结果。很多幸存者之所以从几乎必死的绝境逃生,就是因为有怪灵把某个剃刀族的外套褶边系在了附近的树杈上,或者是给教徒的仪式法阵蜡烛上咬了几个洞。

其他生物

大屋内恶意无处不在,在其屋墙内没有什么能避开大屋的影响。正常的生物可能被扭曲为丑恶狰狞的形态,也可能因为直接摄食了梦魇及窖裔魔而遭到腐化。

幸存者

在此时空中并非所有居民都已被大屋收编。幸存者团体仍然留存,大屋吞没了曾经的家园,而今他们是过去居民的最后残余。大部分幸存者在生存中适应了一种游牧式生活,持续不断地到处迁移,绝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以免引起注意。这些最后的幸存者们聪慧、坚韧而机敏,一直在为单纯的活下去而战。然而,大屋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夺走,他们的数量一直衰减着。偶尔涌入的新来者可以短暂提振幸存者的数量,但大多数新手都活不长,除非他们足够聪明能及时适应环境,要么就是足够走运,刚好被某个资深幸存者团体捡到。

出于必需,幸存者们发展出了依靠大屋各处的物件垃圾来改良武器、工具以及其他设备的专长。其中既有简单的武器,诸如木板上锤几个钉子,也有用于侦测超自然实体的精良设备。由于其本质上是拼凑而成,这些工具很容易频繁崩溃或者失效,想在关键时刻依靠它们实属冒险之举。

幸存者们一般只会松散组成散乱无序的团队,基本只被求生绑在一起,但也有少数规模更大、更有组织的团体存在:

大屋学会投身于调查、整理以及记录大屋中的超自然事件。T 他们的目标是找到大屋的终极弱点,将其彻底终结。他们在滥洪渊的废弃操作间里设立了永久基地,在此解剖分析他们找到的各类生物。

资助人是一群顽强坚韧的流浪者,对大屋的地貌地形了解最深。他们经常在各处留下补给品和材料,为可能需要它们的其他幸存者留下标记。

门剑团是由一群无情幸存者组成的小帮派,他们决定要掀桌斗到底,通过全面的战略性刺杀计划,对大屋里的各路妖魔进行狩猎和斩杀。他们经常会与大屋学会和合作,以学会的知识指导他们的突击。作为交换,他们会为学会的实验提供怪物尸骸以及活体样本。门剑团伤亡人数居高不下,但他们的击杀数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