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变体Omicron来势汹汹，全球疫情拉响警报，也再度让调查新冠病毒起源的必要性引起重视。曾质疑新冠病毒并非由中国华南海鲜市场传出的加拿大科学家曾昱嘉（Alina Chan）和英国科学作家马特·雷德利（Matt Ridley）合著的新书《病毒：新冠病毒溯源》（Viral: The Search for the Origin of Covid-19 ）刚刚上市。两人均表示，病毒可能从武汉实验室泄漏的说法不是阴谋论，历史上有多次实验室安全出问题的例证。对病毒来源追根究柢，才能更好地预防下一次大流行。

去年新冠疫情导致各地封城期间，在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担任分子生物研究的科学家曾昱嘉因为好奇，展开对新冠病毒的研究，并且意外发现该病毒似乎对人体的适应性特别高。她撰写论文，质疑病毒是通过蝙蝠自然传播给人类这一普遍共识，而暗示了实验室研究泄漏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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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说法曾引来极大争议。但最近，她和英国科学作家马特·雷德利（Matt Ridley）合著的新书《病毒：新冠病毒溯源》（Viral: The Search for the Origin of Covid-19 ）出版了。在由加拿大智库“麦克唐纳－劳里埃研究所”（MLI）主持的新书说明会上，两人进一步解释病毒可能从实验室泄漏的可能性。他们强调，这并不表示病毒是为了刻意伤害人类而创造，或是故意释放出来的，只不过可能是意外发生错误而外泄。

两人均表示，很多人批评所谓的实验室泄漏说法不正确，是一种阴谋论，但站在科学的角度提出质疑，并有公开、透明、完整的调查是非常必要的。雷德利说，这需要中国政府配合，需要世界卫生组织有效监督。可惜世卫被中国政府所影响，从一开始的立场和行动都不积极，反而令外界无法信赖：“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公开资讯，准确地向外界展示他们究竟研究哪些病毒样本？这些样本都是从哪里来的？目前我们仅知道，武汉病毒研究所有22,000个病毒样本基因数据，其中有1,500个是来自蝙蝠的样本和序列。我们需要知道真相，我们才能更好地预防下一次大流行病。”

曾昱嘉说，实验室泄漏的说法并不牵强，因为各国的实验室都会对病毒基因进行试验，也曾多次发生安全意外。书中有一个章节，专门说明实验室意外的历史。例如1978 年，医学摄影师珍妮特·帕克 (Janet Parker) 意外接触到在英国伯明翰大学医学院工作场所楼下的研究实验室生长的病毒株，成为最后一位记录死于於天花的人；1979 年 4 月 2 日，苏联军事研究实验室意外释放出炭疽孢子，导致的疾病造成66 人死亡，但俄罗斯当局多年来一直否认此事件，他们最初将死亡归咎于当地市场的受污染肉类。

曾昱嘉出生于加拿大温哥华，父母来自新加坡。她在加拿大卑诗大学获得分子生物学博士后，到美国从事研究工作。她说，自从她对病毒来源提出质疑后引来很多批评，甚至死亡威胁，忧虑过自己的人身安全，但她相信追求真相很重要：“当然会（对安全）担忧，但是总要有人做些什么。难道又要拖到下一个大流行发生吗？下次不见得会从中国爆发，但中国已说在2025年之前，要建立5到7个生物安全达到4级的实验室。如果没有更好的关注实验室安全问题，情况会继续糟糕。”

对于原在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工作的华裔科学家邱香果夫妇和武汉实验室之间的关系，以及两人为何突然被渥太华调查和解雇的事件，曾昱嘉一直非常关注。她重申，负责任的政府必须要公开资讯，如果只是政府片面之词，人民会有更多疑虑，更容易产生谣言：“问题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加拿大高级实验室要和中国军方有合作关系？智慧财产权有没有被转移到中国呢？渥太华不愿公开文件，一开始说涉及个人隐私，后来又说涉及国家安全，说词反覆，更让民众起疑。”

两人强调，真相总是在的，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更多人勇于发声，不要让病毒来源轻易被掩盖。

自由亚洲电台记者 柳飞      编辑：何平     网编：瑞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