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工作繁忙,唯有春节,我才能回到甘肃某个距离省会两百多公里的小县城,和父母相聚。现实往往带有魔幻主义色彩,我震惊地发现,父母已经不再是印象中的“落伍”面貌。
曾经在耳边唠唠叨叨、喋喋不休让我放下手机的妈妈,如今吃完饭就拿着手机在沙发上一摊,一些在社交平台流行的音乐在小小的机器里循环播放,一个接一个,她的手不停下滑,笑容也渐渐扩大。想要和爸爸探讨这一“奇观”时,发现他正闭目养神,床头柜上的手机同样发热运行,“话说当年李某人刚刚来到云市,狗仗人势之人甚多,如今不过几年光景就……”一部热门网络小说在播放着第一百多集。
我默默回到卧室,关上门,把“嘀嘀嘀”和“嘟嘟嘟”一并关在门外。
本以为这只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没想到在年假的几天时间里,两位大龄“网瘾患者”竟一次次让我“刮目相看”。“低头党、手机控、网瘾患者”,这几个词生动描绘了沉迷互联网世界的芸芸众生,但是,当在其中加一个关键词——中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