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新网 - 首页 ( ) • 2024-03-16 22:41

我说,记得你打我吗?他说,确实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吓唬过我。之后,我一件事一件事地讲,让他完完整整复习了一遍。他有些紧张,一边说话,一边在用手搓睡衣的衣角。那双曾经像黑夜一样巨大的手,看起来特别小


毕加索《父与子》,1971年。

  两年前的大年二十九那天,我跟已经分手几年的前女友京京在微信上聊天。她在山东,我在东北,隔着1500多公里,又聊起当年卡在我们之间的问题——糟糕的脾气,迟迟不答应与她结婚……聊得我心烦意乱,想出去透透气。下午3点,父母回到家,我说,我要去一趟道观。京京之前提醒我,今年犯太岁,得去道观化解一下。我妈居然不让我去,她说,下午阴气太重,不要上山。

  我转头问父亲,他直接来了一句,“你是不是精神病?”真是莫名其妙,他怎么能骂我精神病?我又为什么忍受?“去道观怎么就他妈的是精神病了?”他见我说了“他妈的”,直接爆炸了,声色俱厉地骂我“孽子”。